因为霓雪儿一只手上沾染着几种药汁,在打闹时,较重的拂到了伊娅的额头,把伊娅额边绝妙化妆淡红青灰色的“胎记”,拭去了一些。说:“伊娅,果不出我所料,你这块胎记是假的。”
接着又用沾着药汁的手指,擦了擦“胎记”,又淡去了许多,正是手上的药汁起得作用。刚才路上,霓雪儿摘着了俩种树叶、草茎,绞出药汁,滴入一个装着消毒用的高纯度烧酒的小瓶子,心想:等明天有空,送给盧笙做试验,看能不能更好的融合各种矿物、胶质。
伊娅,也不多作辩解,低声说:“千万给我保密。”
因为滚落在水潭出水口边上的一条小沟上,搞湿了衣裤,又加上滚落时沾上了许多山泥杂物。阳光明媚、四顾空山、寂静无人、潭水清纯,伊娅提议:脱去外套,沾水搓去湿泥,挂在向阳的树枝上晒干。
挂好外衣,见脱去宽松外袍的霓雪儿,正如一切妙龄美女,也已是发育的凹凸有致,俊秀明若。此情此景,触动了伊娅某种似曾经历过的回忆,估计是与叶晓艺初见的情景了。
见霓雪儿略带害羞地双臂抱住,发育良好的胸脯,不觉得好笑,伸手做老虎抓人状,霓雪儿一缩身,沾湿的光脚丫子一滑,掉进了水潭当中。潭水只有齐胸深,霓雪儿也谙识水性。
划了一个漂亮的泳姿后,双手泼水,洒向岸边的伊娅,俩位美女一个在水中,一个在岸边打起水仗。伊娅不由地嗔劲发起,说:“啊!如此阳光明媚的山涧,清澈见底的秋水云天,如此美丽动人的佛子雪儿,好喜欢你呀!连我都不能自抑了。快嫁给我‘盧笙’哥哥吧。”
接着就纵身跳下水来,俩人暂时忘却世间一切礼俗,在清澈的水潭中,忘情戏耍了起来。并叫雪儿托着自己优美修长、丰姿卓越的身子,学习游泳。霓雪儿也在此刻摆脱了,已经困惑了她好多年的教义寺规,尤如化身为一个天真烂漫的小仙女,乍到人间。
正玩得高兴时,伊娅惊慌叫道:“魁星爷、小牛郎!快回头,盧笙哥来偷衣服了。”
雪儿连忙回头,才知是伊娅戏弄她,就转身扑了上去,要在水下施行挠痒痒,还未碰到,伊娅已笑作一团,连喝了几口“矿泉水”。
也惊动了,身后密林中的一阵雉鸡野鸟。
摸约个把时辰,俩人玩尽兴后,躬身躲着换上晾干的外套。微微西斜的太阳,反景入深林,照映着已经多次熬过秋霜的、满山的野菊花,俩人才依依不舍地分手回家。
伊娅系好头巾,心满意足地提着,用茅草芯穿着的俩串野蘑菇,心想正好赶回家,与前天刚从自留地里挖回的山毛芋,煮一锅鲜美无比的佳肴,再撒进一把小葱,只等晓艺哥回来,一起共进烛光晚餐。
当天下午,坐在不远山腰处、梨花树下的盧笙,如果仔细聆听,应该能隐约听到霓雪儿和伊娅的打闹声。可是盧笙,正在聚精会神地研究手上的图纸。
话说那晚,吕稽等人在审讯东瀛流寇时,因为其余人员只顾防备流寇再次偷袭。才让叶晓艺得以偷看到,审讯的部分过程。祠堂一层小厢屋的外墙,有一段巧妙设计的夹层,是小时候与李辉一起玩耍时发现。
因为对父亲火葬等一干事情总是心有余悸,就悄悄地钻进夹层,正好能从一个小缝隙中看到审讯一幕,尤其是能看清小桌上的皮纸。被捕的东瀛汉子,背对着叶晓艺,那身形气质总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叶晓艺听了东瀛汉子的口供,也是备感好奇,隐隐约约地联想起,儿时听说过的只言片语的本地神怪传说,但又根本不能串联到一起。
就对皮纸上的图文,进行强行识记,并且运用起盧笙说起过的“象形思记”,看一会、闭一会眼,以便在头脑中形成一张完整的地理图形;对其中的文字部分,按从右到左、从上到下的顺序,刻在用来飞鸽传书的小薄木片上。
因为听得也是玄乎,目的就只是记住皮纸上的图文,趁着图形在头脑中有了最完整、最清晰的时刻,快速退出。在边上,让李辉捧着小火烛,立马画下。虽然不完全符合,但也是八、九不离十的。
而就在这当会,在一个秘室中,枢密院特使,与吕稽、外文军官等几人,也正围着那张东瀛汉子身上中搜到的“皮纸”,对上面的图形和符号进行研讨,百思不得其解。
双方都是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对比排除。在大约一两个时辰之后,盧笙疲倦地站起身来,伸展四肢,极目远看用以缓解疲劳时,突然灵光一闪、眼中一亮。连忙往前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