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天开完会,回到家已五点钟了,见老婆没在家。他连忙一边淘米做饭,一边将两人换下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洗,正要炒菜时,老婆打牌回来了。
乔琪莎看到尚天在屋里忙得团团转,讥讽道:“哼,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居然会煮饭洗衣了。”
尚天讪笑道:“你在打击我的革命积极性,好,还是大师傅来吧。”把锅铲递给了老婆,忙着洗衣去了。
乔琪莎弄好饭菜,吃饭时,乔琪莎鼓起勇气向尚天谈起了离婚的事。首先,乔琪莎说了自己的不足与缺点后,就历数他的不是,什么工作狂呀,没家庭观念呀,不怜香惜玉呀等等。又说我改变不了你,这一辈子的日子还长,我不能现在就过那无望的生活。
尚天问,“什么是无望的生活?”
乔琪莎说:“夫妻之间,两个人的心里都应装着对方,可你只想着你的工作,天长日久,我们没有了感情,我们过的是没有感情的生活,过的是没有希望的生活。你扪心自问,完全是忙工作吗?这种生活对我们还有什么意义。”
尚天不同意离婚,“谁没有个缺点,十个指头都长短不一,为什么就不可以让我改正呢?”
乔琪莎不耐凡地,“我给你说过好多回了,你改得了吗?合不拢就该离,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的,离婚有啥不得了嘛!大街上,抓起来一摞一摞的。你进个厕所,一摆龙门阵,十个有九个都是原来‘练双杠’(即:有婚姻关系)的人,现在依然活得理直气壮。”
嗬!离个婚,理由还一大筐,看来她是有思想准备的了。他劝道:“每个人的家庭不一样,你不要用青春来赌婚姻。”
“不!是你在向我们的婚姻挑战,我只好用我的美貌来赌婚姻。既然我们‘道不同,不相谋’,就只好分道扬镳。”
尚天想了想,“我考虑段时间再说吧。”说实在的,尚天是完全不想离婚的,他十分爱惜妻子,妻子作为山城的一个漂亮女孩,有能力,有资本去炫耀,去骄傲,哪怕妻子是河东狮,也是他心中的无价宝,他也能包容,他愿为妻子付出自己的一切。
但是,就有一点,和银莺已有感情了,他是决计不会抛弃她的。
而令他想不到的是,今早上老婆因没回老家,竟气愤地说跟他分开过,他还以为老婆是吃饱了饭瞎叫唤而已。现在,老婆正式向他提出了离婚,这下,红旗要倒了,他心里的五味瓶也打翻了。
乔琪莎见他不说话,猜疑道;他心里一定在权衡利弊,反正不管,婚是离定了,只有离了婚,我才可以正大光明地去追青天。她恍觉和丈夫的关系一下拉出很远很长,和青天的关系在渐渐地走近走拢。
尚天洗碗时,因心烦意乱,碗也打烂了一个。他眉头紧锁,这下要亏到唐家沱去打烂仗了,格老子先人板板,不知那些有二奶的人使了啥瘴眼法摆平家庭战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