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颍苦着脸道:“皇上明鉴,实在是甄家欺人太甚,几次三番埋伏陷害,欲要我的命,臣总不能洗干净脖子等着他们砍罢,就算臣愿意,臣的父亲和外祖父也断不能答应的,不然陈家颜面何存。”
谷娝</span>说着陈颍便愤慨起来。
“哦?甄家又刺杀你了?”顺治帝装作不知,疑惑道。
陈颍道:“就在去岁臣返乡途中,遭到了袭击,对方大多是当地水匪,其中混了不少好手,更有八牛强驽,配合着千里眼,险些将臣射杀。”
“咳咳,若真是如此,的确是甄家的不是,上次朕便斥责过甄应嘉,没想到他竟敢对朕阳奉阴违。”
都牵扯到军方了,顺治帝连忙转移话题,查与不查,查出什么,在太上皇还活着的时候他都不好去动,与其为难,倒不如先让甄家顶着,反正甄家也不可能干净。
陈颍道:“皇上,臣是担心甄应嘉不只是阳奉阴违,伏杀臣的床弩,未必就是军方的。”
顺治帝瞳孔骤缩,若不是军方提供的,岂不是说甄家自己便有这等军国重器,甄家欲反耶?
“此事朕会派人去调查的。”顺治帝冷声道。
“火器之事,你办得如何了,可别光嘴上说着一心为公,实则沉溺温柔乡,误了大事。”
陈颍拱手道:“皇上,臣已从那洋人口中套出,改良火器的法子,接下来便可让火器司进行改良,试验效果。”
陈颍口中的洋人自然就算韦恩,此时已经带着顺治帝签发的国书乘着大船航行在大海之上,再回国,他便再不是吴下阿蒙了。
“陛下,二皇子殿下求见。”一个小太监进来回报。
“让他进来罢。”
顺治帝看了陈颍一眼,没说什么。
“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罢,你来得正好,陈颍已经取得了改良火器的法子,你现在就带他去火器司尽快尝试。”
陈颍连忙拱手道:“皇上,臣未将改良火器的详细资料带在身边,还得回府一趟。”
陈颍腹诽:辛亏自己多留了个心眼,故意把“资料”落在家中的,老子连凳子都没沾上,就被你叫进宫里,现在还想让老子好几天不能回去,想得到美。
顺治帝面色一沉,斥道:“还说什么一心为公,朕看你是一点儿也不上心,现在就去取来,朕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朕要看到成果。”
“李铭,你陪他去一趟,然后直接前往火器司,不必来朕这儿了。”
出了皇宫,陈颍转头看着李铭笑道:“殿下,好久不见。”
“是啊,这几个月恍若隔世,没想到再见到,你都是快当爹的人了。”李铭促狭道。
“殿下竟还有心情开我的顽笑,皇上只给了三天时间,殿下就不怕三天后我拿不出东西交差,害得殿下与我一起受罚?”
李铭古怪地陈颍一眼,说道:“西山那次,你用的那也是火器罢,我可都看见了。”
陈颍连忙咳嗽两声,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李铭盯着陈颍的眼睛问道:“陈颍,你既然一直说火器关乎国运,为何又不将当日所用的那种火器拿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