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坏人,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她羞耻。
就在她想着娇斥几句,表示不满时,忽然间一阵天旋地转,吓得她连忙搂住了陈颍的脖子。
待眩惑感稍熄,妙玉才发现,她已经被陈颍打横抱起,并朝着屏风走去。
屏风后面,不行呀。
妙玉开始挣扎,只是一点儿气力也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坏人为所欲为,羞耻感让她快要晕过去。
“表姐,你在害羞什么,难道你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人了。”
“看你这绵软无力的样子,还是让我帮你洗罢。”
此后情形,陈颍不觉以诗描述:
洞房美景画良辰,我见犹怜绝代人。
俏枕依来春色撩,新裳褪去欲情焚。
落红点点白单艳,娇喘吁吁蜜意深。
水乳交融天地老,刚柔并济道成真。
真还是,两情鱼水,并颈鸳鸯,情意深。
……
此后数月,初识滋味的两人常常腻在一起,夜夜笙歌,陈颍几乎都快住在妙玉院里了,倒是把威胁晴雯的惩罚给忘了。
只是晴雯并未因此庆幸,反倒幽怨起来:有了表姑娘之后,爷都很少再和她们顽那种游戏了,果然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香菱却不同,不管陈颍怎样,在她眼中都是最好的,即使被冷落了,她也不会有怨气,相反还会在陈颍新婚燕尔不能多顾时,帮陈颍“抚慰”晴雯的怨气。
就是不知等陈颍发现自己的两个丫鬟抱在一起磨镜时,会是何等表情。
温柔乡不单销魂蚀骨,也能消逝光阴,不知不觉间,已到了二月,陈颍前往扬州,接了黛玉到颍川,开始准备再次上京的一应事宜。
对于陈颍和妙玉的喜事,黛玉再是大度,也不可能开口去问,倒是陈颍厚着脸皮,将他为了不委屈妙玉,扩建院子,准备凤冠霞披的事情都讲给黛玉听。
若是寻常情侣之间,这种话何其伤人,但黛玉和陈颍早就心意相通,她高兴陈颍不瞒着她,也高兴陈颍的体贴周全。
甚至她还有些憧憬,对妙玉姐姐已是这般好,待到她,又会是何等心意呢。
不曾察觉间,她早已为陈颍改变了太多,但她不怨不悔,甘之如饴。
待到二月下旬,一切安排妥当,准备启程上京时,一件事让行程延后,并让陈颍手忙脚乱,有些不知所措。
妙玉的月信已有两个月没来了,听到秦可卿报喜时,陈颍是懵的,他喜悦有之,迷茫有之,更多的是沉甸甸的责任感,比复国大业还要厚实的责任感。
他当爹了!
陈颍急匆匆起身朝妙玉院里跑去,嘴角早已自觉地扬起大大的弧度。
感受到陈颍的兴奋喜悦,秦可卿撇了撇嘴,目光幽怨地望着陈颍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