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他体内的真气乱走时,也还是会带着猩红的双目去到竹屋,粗暴的咬在她的肩膀或者脖子上,如同嗜血猛兽一般,但徐宇宁宁愿咬破红唇也不去开口。
每当第二日回过神来时,看着徐宇宁身上的血痕,帝辰心中也满是愧意,但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徐宇宁还会在他起身时给他递上一杯茶水,直到他离开后,即便是伤口的疼痛会让她容貌微变,不过她也同样的一声不吭。
转眼间五年就这么过去了,徐宇宁的容貌依旧没有变化,仍旧如同少女。
主峰后的竹屋也渐渐多了一丝烟火气,帝辰光顾的次数也更加频繁,徐宇宁也是被咬得有些麻木,每当帝辰眸子泛红,徐宇宁就会很自然的撩开头发,露出脖子,帝辰当然也会毫不犹豫的咬下去。
“为什么你从来都不会拒绝?”帝辰看着徐宇宁脖子上的新牙印,问道,嘴角还挂着徐宇宁的血,徐宇宁却取出手帕给他擦拭着。
“说话啊。”帝辰一把抓住了徐宇宁,徐宇宁抬起头看着她。
“有用吗?”徐宇宁的话让帝辰皱起了眉头,每次自己狂暴的时候总会暂时失去意识。
“不试过怎会知道没用?”
“习惯了。”徐宇宁看着帝辰,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放下了手中的丝绢。
“你难道就真的认命,让本尊真的吸干你的血吗?”帝辰心中有些烦躁。
“那我认。”徐宇宁的声音很亲和,落在帝辰的耳中却犹如一根刺。
“你回去吧,今日我可能暂时无法招待你了。”话落徐宇宁就拖着疲惫的身躯向着屋子里走去,看着还在不断冒血的伤口,帝辰心里跟鬼抓似的。
这次帝辰要得太多了,徐宇宁只觉得身体比以往更加的疲软,简单的包扎完伤口,她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身上不自然的颤抖着,徐宇宁已经没有力气去换下血衣了,躺在床上的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手紧紧的握着床沿,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滑落。
包扎好的伤口还在渗血,帝辰走进屋子,满屋的血腥味让他不由得皱眉。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徐宇宁,他走到了她的身旁,看着她紧紧抓住床沿的手,和紧闭的双眼,帝辰的心在隐隐作痛,他运起内力就打算往徐宇宁体内输去,却不想徐宇宁竟突然起身,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帝辰一愣,突然松了一口气。
徐宇宁好歹也是东皇太一的后人,她自然具备和他一样,在危急生命的时候取他人血养自己的本事,帝辰轻轻的抚摸着徐宇宁的后背,像是在安慰,直到徐宇宁的呼吸渐渐平稳。
睡在了他的怀中,帝辰看着她,为她从新包扎一番后,自己脖子上的伤痕也已经被自动修复了。
他躺在床上,抱着徐宇宁,这一觉两人一夜无梦,当徐宇宁醒来后已经不见了帝辰的影子,口中却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徐宇宁皱眉,自己根本没有味觉,怎么口中会有血腥味。
“他的?”徐宇宁看着脖子上被从新包扎过的伤口,和口中的血腥味眼中有了一丝动容。
徐宇宁嘴角上扬,心中的疑云已经解开,毕竟昨日除了她就只剩下帝辰了。
帝辰回去好几天没有造访,最近海上的风大了许多,穿破结节徐宇宁看着天边乌压压的黑云,眉头一皱,转身回了屋子。
屋外柳树被吹得沙沙作响,青砖小路两旁的梨花也被吹了下来,不多时暴风雨如约而至,竹屋发出阵阵声响,徐宇宁能感觉脚下在震动,连忙拿起挂在一旁的蓑衣和斗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