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能让人发现,若是看见了可疑人员记得不要硬碰硬。”
“末将明白。”
“邵阳,你跟我走。”说完一行人便借着月色,来到了堆尸的地方,党乌云盖住明月的时候,城中四处都燃起了大火,老鼠们四处逃窜着,发出叫声,此时几个鬼鬼祟祟的人看着燃起的大火,知道计划有变,就偷偷逃离了雍城,大火烧了整整一夜,腐尸被被烈火炙烤,雍城里面穿透着令人作呕的味道,邵阳跟着徐宇宁来到了她发现腐尸的地方,推开门,看着眼前的景象和这味道,邵阳终于忍不住吐了。
“能有点儿出息么。”徐宇宁给他拍着后背,许久之后邵阳才缓过神来,随即强忍着恶心在屋内外都倒上了煤油,随着火把的触碰,熊熊大火燃起,比起其余三方,城南的火势格外的大,这大火一烧便烧到了第二日傍晚,阵阵清风将雍城的空气换了一通,看着一地的狼藉,徐宇宁心中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将军,为何城中会有这么多腐尸。”
“自是人为,一旦尸体腐烂,一定会产生细菌,然后老鼠这类的小动物一旦接触尸体,必定会将细菌带走,城南本就是乞丐居多,他们多数时候为了吃的,自是不介意从老鼠口中抢食,而且他们根本不会去清洗这些东西,当这些乞丐吃了这些老鼠接触过的食物,自然会生病,也就是鼠疫。”
“究竟是什么人会想到这样恶毒的办法,”
“肯定不是雍城百姓,只能是河对岸的人了。”
“岂有此理,将军发兵吧。”看着慷慨激昂的邵阳,徐宇宁摇了摇头。
“邵阳,你记住,没有证据的事只能是猜测,纵然是我们手里拿到了证据,若是北燕矢口否认,你又能把他怎么样,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正是北燕最擅长的么?”
“可是,将军,百姓是无辜的啊。”看着身旁的火光,邵阳一拳重重的打在墙上。
“我又何尝不知,现在北燕与我们还没有彻底撕破脸,若我贸然出兵,反而会给北燕出兵的借口,到时候死的可就不是这些人了。”徐宇宁的话似是在安慰邵阳,可又何尝不是在自欺欺人。
“将军,难不成我们就什么都不能做么?”邵阳的声音有些生硬。
“救治百姓,防止北燕突袭,就是我们现在能做的。”
“可是末将不甘心啊!”听着邵阳的话。徐宇宁脸上尽是无奈,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样。
“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你不甘心又能怎样?因为你的不甘心,城外的三万弟兄就要跟你一起白白牺牲么?邵阳,你是一个将领,不该只有莽夫之勇,现在棘手的问题是鼠疫,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出现的敌人,你要学会冷静思考。”
“将军,我!”
“什么都别说了,你的心情我知道,但是邵阳,有些时候你还是太过急躁,若你一直都是这般莽撞,你便回到父亲身边吧。”
“末将知错了。”听到徐宇宁要撵自己走,邵阳便立刻认了错,他是徐宇宁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他来说徐宇宁对他有知遇之恩,也有过命之谊,离开徐宇宁他做不到。
“你好好想想吧,我先回去了,你在此处守着,烧完之后再回来。”
“是。”看着徐宇宁离开的背影,邵阳脑海中多了一丝异样,自从他追随徐宇宁后,不管是大大小小的战役,或轻松或艰难,纵然是陷入绝境,徐宇宁也能很快冷静下来,所以他们这支铁骑每次都能逢凶化吉,捷报连连,但徐宇宁却比他小了好几岁,初见时徐宇宁也才十一二岁,小小的身子让人感觉连刀都提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