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心中所想与嘴上所说未必如一吧,”戏志才高深莫测地一笑,“将军若无自立之心,就不会在刘备出城之后命人尾随其后企图将其谋杀,更不会派自己心腹在襄平城外的玄菟郡驻扎重兵。”
“你!”公孙度立马变了脸,这些事除了他和自己的亲信,居然会被外人得知,“先生从何得知?”
“哈哈哈,驻守玄菟郡防备公孙瓒,看似棋高一着,但实际上会让将军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这……”公孙度慌忙起身朝戏志才一拜,“还请先生指点。”
“呵呵,在下有一策,可助将军抵挡公孙瓒,保护这辽东西面太平。”
就这样,戏志才这一计便是让公孙度派亲信羊柞在这鹰嘴峡修筑了一道关隘,这里据天险而建,而公孙瓒的主力军大多数都是骑兵,要攻下这里可谓是难上加难。
而下午,当秦龙炀与乌丸人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公孙度则在襄平举行了受封仪式,自号“辽东王”,封戏志才为国相,众亲信纷纷受封大将军,羊柞镇守鹰嘴关,黄信驻扎玄菟郡,准备好跟公孙瓒大战一场。
“刘备,你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丧家犬罢了,真以为你有能耐但任太守?大爷我今日心情好,饶你一条活路,快滚吧!”羊柞环抱着双手,眼里全是不屑。
张飞气的咬牙切齿,大喝一声,“狗贼!我大哥待你们不薄,你们居然合伙公孙度那个逆贼反叛,张爷爷今天要取你首级!”
说完,张飞将手中长矛直直扔向羊柞,羊柞侧身闪开,“他奶奶的!放箭!”
“嗖嗖嗖”顿时箭如雨下,刘备二人只能仓皇南逃……
蓟城,刚刚经历了战火洗礼,守军与百姓都是一脸疲态,好在秦龙炀命高览等人送来粮草才得以救得将士百姓。所以全城上下都对秦龙炀是感恩戴德,夹道欢迎。
不过刘焉害人害己算是落了个结尾,手下将士死的死伤的伤,吴巨也被砍断了一只手臂,刘焉阵营中仅剩简雍一人。
“君郎大人……”蓟城太守府内,奄奄一息的刘焉躺在床上,张着嘴,却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看样子估计时日无多了。
刘焉听到声音,眼睛支开一条缝,模模糊糊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喉咙里发出渗人的苦笑声,“秦……秦龙炀,最后,还是你,救了我蓟城……”
“我刘焉而立之年入京为官,担任这幽州刺史近三十载,老实说……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令我刮目相看的年轻人……”
“如今一切都结束了,我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秦龙炀,幽州地大物博,百姓淳朴善良,我将这刺史印玺交由你保管,希望你能够保护这一方黎民。”
刘焉说着,颤抖着从胸前取下一块刻有“幽”字的玉印放在秦龙炀手中,又指着身旁一个微微发福的年轻人道,“我老来得子,奈何儿子不争气,不是个可树之才。但我斗胆请你,放他一条生路,他还年轻……”
“爹……”刘璋跪在刘焉面前,一个劲地抹着泪,“您一定会没事的,乌丸人都被打退了,蓟城保住了,您快来看看啊!”
秦龙炀心里万种苦涩翻腾,重重的点了点头,“君郎大人何出此言,秦龙炀就是拼了命,也要保护季玉安全!”
刘焉叹了口气,算是安顿了身后事,撇过头望着屋顶,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