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非要逼死我和你哥吗？</p>
好不容易把你养大了，不如当年养条狗。</p>
现在，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p>
早点把小惠拿下。</p>
还有，不要动什么歪心思。</p>
那是你哥的女人。”说着，她便把我赶到客厅。</p>
“今天晚上，睡沙发。</p>
再敢跑出去，我就打死你。”老妈是认真的。</p>
毕竟，这么多年，我一直唯唯诺诺，在她眼里，恐怕就是随意摆布的孩子。</p>
如当年一样，不听话就打，就骂。</p>
有人曾说过，在父母看来，孩子无论怎么变，都是孩子。</p>
思想上，身体上，始终都是不成熟的。</p>
“对不起了妈，我不会陪你犯罪的。”说出这番话。</p>
突然感觉自己放松了不少。</p>
我上前夺过钥匙，回房间把自己的身份证，钱包带走。</p>
完全不顾她怒骂，呵斥，就那么一步步走出房间。</p>
“黎越，你要今天走了，就再也别回了。</p>
就当我没有你这个儿子。</p>
我要和你断绝关系。”母亲气的大哭，坐在地板上破口大骂。</p>
往日里，见她如此姿态，我都是主动上前赔礼道歉的。</p>
可现在，我却是怎么也做不到。</p>
“你个白眼狼，你不如一条狗。</p>
你怎么配活着？”人在愤怒下是会失去理智的。</p>
母亲的骂声，远比我想象的更加不堪入耳。</p>
我已经长大了，不是那个可以随意被摆布的傀儡。</p>
我有自己的思想，工作，甚至生活。</p>
每个人，或许都是自私的。</p>
我有义务赡养父母，该做的事情，我会做。</p>
站在门口，看着居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我忍不住被泪花模糊双眼。</p>
如果不是母亲太过分，我也不会这么做。</p>
“妈，你就死了那条心吧。</p>
骗婚是犯法的，不信，你随便问问路人。</p>
现在是网络时代。</p>
家丑不外扬，您别做多余的事。”我冷冷呵斥。</p>
此刻，仿佛，我像个男人。</p>
“滚，给我滚，死的越远越好，这样，我就不用再为你担心了。</p>
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才摊上你这个儿子？”说着，她随手将拖鞋朝我扔过来，狠狠砸在门上。</p>
面对如此愤怒的母亲，我无奈叹气。</p>
随即推开房门。</p>
就在这时，哥哥的房间也被推开一个缝隙。</p>
他狰狞丑陋的脸庞上看不出表情，眸子中充满平静。</p>
仿佛像个孩子，偷偷看着，却不敢过来干涉。</p>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人和人隔着脸庞，隔着皮，隔着心。</p>
似乎，我和哥哥，唯一的联系，就是血缘关系。</p>
他因容貌缘故，在外面打工都戴着面具。</p>
向来孤僻惯了。</p>
像他这样的人，世界上并不多。</p>
但也不会引起什么人去关注。</p>
是啊，生活太忙，大家忙着处理自己的各种问题。</p>
哪儿有时间去搭理别人？</p>
我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和哥哥没有说半句话。</p>
而此时，房子外，围着几个吃瓜的大爷大妈。</p>
我想笑，甚至想骂人。</p>
早知道，就不该在这破县城。</p>
如今也不清楚为什么，邻居见面不相识。</p>
远亲不如近邻，早已成为过去式。</p>
人，不像小时候那般淳朴了。</p>
对这些看客，我自然没有任何好脸色。</p>
“看什么看？想看去房间里看。”说着，我直接转身走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