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迟操车行半路,突然左侧轮子变形,驴车行走起来,其中左侧轮子一个劲的扭歪着,他因为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和如何修理。
看到这种情况之后,牛迟操心里不由的慌了起来,只好将驴车停下来,独自一个人,围着驴车团团转,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面对如此窘境,虽说心里焦急的想尽快的赶回粮油铺子,可担心驴车在行驶的过程中,轱辘突然掉了,那可就危险了,一车货肯定会翻在半路上。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他只好停下来,盼望有能有懂行的过路人帮助自己,解决眼前的困难,那怕是熟人也可以。
因为遇到熟人之后,即便他不懂如何修理驴车,也可以让他帮忙,返回村里,找一个懂行的木匠赶来,而他就可以独自守在那里等待。
在这么尴尬而又焦急之中,等来的确是王虎春,让他的表情再次陷入,极不自然的景况之中,而此刻望着蜿蜒的大路上。
除了王虎春和王富之外,再难看到可以帮助自己的行人通过,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向他们两个寻求帮助。
虽说心里极不情愿,可也没有办法,顶着被王虎春嘲笑的尴尬,挥手向他们示好,并求王富帮忙解决驴车的问题。
王虎春得知王富想跟牛迟操开个玩笑,私下来偷偷取下了,老牛驴车轴上的楔子,这让他心里不由紧张起来,担心牛迟操经验不足,在半路上突然出现危险。
即刻催促王富急速赶路,还好在通往城里,离村不是很远的一个山坡小路上,总算是被他们赶上,两个装着不知情况的样子,连声的嘲笑他。
望前前后的长长大路,根本就没有人影,除了他们急于赶进城里开门业营之外,所有的村民,没有特别情况,谁有闲心起这么早,跑到通往府城的大路上呢?
老牛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只好忍着内心的厌烦,在脸上强挤出笑来,挥着手让他们抓紧停下来,帮助自己修好驴车。
让老牛特别恼火的是,修车的整个过程中,王虎春仰着脸,一付笑眯眯的样子,坐在车上,那种表情有点高高在上,盛气凌人,令老牛就差把肚子给气炸了。
他总是觉得自己有点难以压下这口气来,好在老牛转危为安认为还是很有修养,不跟他一般见识,在王富的帮助下,总算将坏了的驴车顺利修好,即便这样,老牛还搭上了一两银子。
在赶路的过程中,他还琢磨着,这钱看样子是非花不可了,自己勤不着懒不着的,在黑暗之中挥石头砸了,该死的不在家里好好睡觉的捡粪老孙。
多亏老孙和王虎春两个人关系好,在他极力的劝说之下,总算是没有要一文钱,在路上,想想这件事情,他就忍不住想笑出声来,感觉今天点气不错。
惹了那么大的祸,只答应出去一点御用大米,就完美的解决了困难,相比较而言,自己还是很划算的。
谁曾想到,这省着省着,窟窿等着,好好的驴车突然轱辘出现了毛病,无法赶路,好算是盼着来了人,不曾想到。
认钱不认人的王富这犊子,心也太黑了,如果自己不给钱,他说啥不帮忙,而且非要让自己出一两银子不可。
牛迟操在看到王富的一通忙碌之后,在货没到有招到任何损失的情况下,毫不费力的,便将车修好了,就这本事,他觉得自己再活几十年也难办到。
仅凭着这一手绝活,而且顺顺利利的把车修好,就目前这种情况,别说一两银子,就是十两银子,他也得修,要不然的话,那得耽误自己少挣多少钱呢。
最后虽说他装着勉强而又心痛的答应了对方的要求,而王富不负自己的期望,在极短的时间里,用最快的速度,最省力的方法,把驴子给修好了。
老牛虽觉得这一两银子花得值,让自己学到了特别好的修车方法,可他还是装着一付花了高价,吃了大亏而心痛的表情,再三压价。
王富这犊子也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了,根本就不讲以前的关系了,也不讲以前的情面了,咬死了,不给一两银子,那是一百个不情愿,拉拉个脸象自己的驴似的,老长老长的。
牛迟操便不在逗他,同意给一两子,随后王富那小脸也有了笑模样,牛迟操自然不知道王富心里有鬼,暗自高兴,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
而王富心中也暗自庆幸,总算是没有出现啥问题,他之所以坚持咬着,非让老牛付这一两银子,就是让他知道,这驴车有毛病,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在他们赶到城里,经过王虎春的药店铺子的时候,牛迟操再三邀请他们,有空一定到自家的粮油铺子里做客,而牛掌柜会热情的接待他们。
见他们两个再三表示忙,牛迟操心里不服气,在忙难道这点功夫都没有了吗?气的他站在那里,便直接去戳了王虎春内心的不快,说他们对面就有一家药铺,人家人也不少,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忙呢。
王虎春果然中计,脸上的笑容即刻消失,扭头让王富尽快把车赶回药铺后面的院子里去,看着王虎春那不痛快的模样。
牛迟操站在那里,仰着脸高兴的朝着,他们两个离开的背影,忍不住高兴的笑起来。
觉得好算是又胜了王虎春一回,就觉得这心里特别的痛快,让他反而不着急回粮油店了,站在那里笑眯眯的只顾高兴去了。
牛迟操站在那里朝着王虎春他们看着,见他们赶着马车进了后院,他这才有点不太尽兴的,巴叽了一下嘴巴子,悻悻的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用眼睛的余光,突然看到济善堂里面,走出两个壮汉来,他们将胳膊抱在胸前,目光锁定王虎春他们,站在那里低着头小声嘀咕着什么。
这让老牛不由的怀疑起来,因为都是作生意的,面对面的邻街经营生意,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而眼前这两个家伙,从那模样,表情之中。
老牛很明显的判断出来,他们内心对王虎春,存在很大的敌意。
因为离的距离有些远,对方说什么内容,他自然一句话都没有听到,不过从这两个人的表情,和动作中,可以看得出来,不是很友。
这就更让牛迟操疑心起来,大家都在用心的经营各自生意,你济善堂难道不成,还想将整个城的药材生意全都经营了吗?你有这个实力吗?
来到城里时间说短也不短的牛迟操,在店里面接触的人多,知道的信息自然也多,听说济善堂的掌柜的,特别有实力,而且和王虎春的药铺子也不太和睦。
据顾客们传言,王虎春无论到那里收购药材,济善堂的人肯定赶过去抢购,给的价总是比王虎春高一些,气的王虎春瞪着眼睛直骂娘。
另外,济善堂的药还比王虎春药店里的药便宜,原本经营特别好的王虎春药店,而今和以前比起来,越来越不理想。
前往王虎春药店买药的人少了,抓药的也少了,王虎春没法,只好将自己的生意扩展出去,进购大量的草药,凭有多年来积攒下来的人际关系,向外地批发出货,算是暂时盘活了生意。
至于济善堂是从那里来的,无人知道,只知道这家药店老板特别有实力,仅从他那派头上来看,就非同寻找,每天要是出门,身边总是跟着三五个壮汉紧随。
另外,他有一个漂亮的,比王虎春还气派的马车,只要在城中一奔跑起来,那真是太拉风了,引来不少过往的行人,停下脚来观望。
通过这些信息,牛迟操眨着小眼睛,不由的多看了,站在济善堂门前的那两个壮汉一眼,心里琢磨着,难道济善堂的人,还能把王虎春吃掉了不成。
或许站在门前闲聊的那两位,看到站在门前不远处的牛迟操朝他们看来,两个人又在那里,低声嘀咕两句,便转身朝着济善堂后院赶去。
老牛站在那里仰起头来看了看,见自己呆在这里,也没有啥意思,扭头牵着自己的驴车便晃悠悠的离开,这时间街面上的人越来越多起来。
他得抓紧返回自己的铺子里,单凭着憨蛋自己忙碌,肯定是忙不开的,边走他边心里琢磨着,虽说自己和王虎春心里多少有些隔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