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盛美的夕阳的下,仅仅是透过小主子绝美的容颜,藏仿佛看见了多年前微生皇后与宫主牵手从金黄之中走来,鼻尖萦绕的点点微生晌欢香气,又刺激得藏茅塞顿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拥有微生血脉的可不止凤梓桑一人,要论微生血脉的醇厚,凤梓桑这个偏门别派,怎可能敌得过微生皇后的亲骨肉?
这样的话,历史依旧在重演呀!
藏想要大笑,又欲斥骂这漫天的金黄,终究是不能改变吗?突如其来的无力让藏恍惚,他亲眼见着小主子将暗红的木门紧紧关上,眉梢上还挂着未散去的点点缱绻。
小院古树下,花解语轻撩披着的衣袍,随手倒上一杯清茶,入口,因身心的愉悦,茶水饮来也格外喜之。
将所有的深沉敛起,藏在花解语对面坐下,饮了花解语随手给他倒的那杯清茶,这才开口,“小主子,要如何与郡主交代?”
“既是我的人了,自然跑不了。”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让藏的心更加凝重。
小主子对靳菟苧的感情,夹杂了太多,撇去大将军的原因,对于权势的算计利用,占有欲和掌控欲作祟,藏真的很想知晓小主子对于靳菟苧的真心有多少。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真心二字像是玩笑一般荒谬。可是宫主将真心全部附诸在微生皇后身上,直到走入绝境再无退路之后,这才看清自己的内心,承认自己的爱意,只是伤害已经不可愈合,微生皇后也回不来了。
那么,小主子呢?
小主子对靳菟苧的爱,能否不要走到山穷水尽才痛心疾首地发觉爱之深切?
若是苍天能回答,藏愿奉上一切,得上苍点拨,要如何,才能不让小主子覆上宫主的后尘,抱憾一生?
青叶飘落白衣,大手拂开不沾染丝毫,藏摩挲手中茶杯,却被花解语添茶的声响打断思绪。
“藏问我要如何交代靳菟苧,”收了茶壶,花解语微微偏头看向靳菟苧所在房间的方向,眉眼柔和,“该如何,依旧如何,只是还需要藏的帮助。”
小主子的意思是,对于靳菟苧的利用,那些计划照旧?
搭在茶杯上的手指微抖,藏开口,“需我做何?”
“需藏研制的药。当年剑客光被敌方掳为俘虏……”提及光,藏的脸色骤然发冷,见状,花解语了然跳过其中的细琐,直言,“我想向藏求此药,只需靳菟苧忘却今日的经历,不再忆起便可。”
藏冷冷一笑,最该忘掉此番意外的,应该是小主子才是,这样,便能够从根源上阻断一切。不让悲剧发生的最有效方法,便是让悲剧中的两人变为陌生人。
当然,这也只是藏的极端想法罢了。精明如小主子,怎么可能会让藏得手。何况,藏隐隐期待着,期待小主子不要像宫主一样,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后活得如行尸走肉,他希望小主子能幸福。
饮下茶水,藏一声不吭地飞身离去。
夕阳渐渐堕入地平线下方,蒙蒙黑色席卷天地,花解语命人将热水抬进偏房,这才去到房间内。
轻纱长榻间,薄被里被累极的小人儿昏迷不醒,在榻边坐下,花解语微拉下薄被,大手在暖玉上圈圈点点。
掌心中的小兔子全然不知自己被人吃干抹尽,这样可怜的模样,花解语轻轻笑出声,埋首在纤细的脖颈间,语气悠长,“小兔子,你可要听话。”
花解语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还能如此欢愉,不知是因对方是靳菟苧,还是因为这是他的第一次,但花解语很是清楚,对于靳菟苧,他不会放手的。
便是去往无边地狱,他也要拉着靳菟苧和他一起去。
“靳菟苧,我重新回答你,我不是你的人,你是我的。”
贝齿轻咬,直到身下的人儿下意识躲避,花解语才闷声笑着轻抚。
从半红小镇到住进将军府的第一个夜晚,靳菟苧在阁楼,她的闺房之中,询问花解语:
“花解语,你算是我的人吗?”
当时花解语并未回答,只含糊道,“我是郡主带回来的。”
而今,花解语却单方面改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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