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宽姐让她不和她计较,神经病杀人不犯法,所以,作为正常人的她决定在和陈宝怜见面时,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然,谁知道她犯起病来,会发生什么?瓷器不和瓦片一般见识。
……
约好和陈宝怜吃饭的地点是台北一家名为“马辣”的台式自助火锅连锁店。
上午将藤堂静的重头戏拍完,下午逛了一下街,买了些特产回到酒店,元翘翘早早的收拾利落就出门赴约了。
说实话,她不是没等过人,但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不管是因为什么延误了,至少期间都会打电话给个说辞。
可像这样一等就是快三个小时,期间陈宝怜不仅没打电话过来,而且也打不通她的电话,让她不知道人还来不来,要不要继续等的情况,元翘翘还是第一次遇到。
宽姐坐在那一直没说走,所以她就没开口提议离开,低头继续看起《天下粮仓》的剧本来,一面揣摩“小梳子”这个角色,一面在心里暗赞自己有先见之明,在出门的时候把剧本带上了,不然,就这么干坐三个多小时,绝对是煎熬。
……
“我以为宽姐你请客,怎么也该请我去吃西餐,去吃法国菜才对,没想到竟然是请我吃火锅。”迟到了足足三个半小时的陈宝怜来了之后,一屁股坐在元翘翘的对面,半点没有对她迟到的缘由做出解释,非常直白的抱怨道。
宽姐笑道:“西餐做得好的餐厅都需要提前定位子,偏偏我这次来的比较急,事先也没和你约好,临时定位来不及,因此暂时凑合一下吧。
况且,吃饭这件事,其实最主要的不是吃什么,而是跟谁吃,对吧?”
其实她不定西餐是因为她不能确保陈宝怜会不会来,在西餐厅被晾三个多小时可比不得在火锅店,届时脸面可不怎么好看;再者,元翘翘是典型的“种花家的胃”,外国菜,除非是经过改良,被种花家大众接受的,不然,她都不喜欢。
尽管这次请吃饭,陈宝怜是主客,可宽姐也不能不顾及元翘翘,她都要求她包容陈宝怜了,反过来自然也要迁就一下她的口味。
陈宝怜抱怨完,目光落在了元翘翘身上,评估的眼神仿佛X光一般,从头到脚,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放过,视线从她头上的发饰,到脖子上的项坠,手上的手链,最后落在她的手表上,笑道:“戴安娜戴的这块表是伯爵的吧?我曾在专柜上看到过,值台北中心地段的一套房子。”
元翘翘扬起雪白的手腕,看着手腕上的手表,用一种非常轻描淡写的语气道:“这不算什么,我又不是买不起,辛勤工作之余,在能力范围内犒劳一下自己很正常。”
尽管在来之前,她做过心里建设,为了避免她发疯,说话时尽量迎合她,但她不喜欢她看自己宛如打量一块摆在摊板上正在被贩卖的肉,而她正在脑海里仔细的估量斤两,评估能卖多少钱的眼神,所以忍不住小小的,非常曲折的刺了她一句。
啪!陈宝怜听了她的话后脸色顿变,黑着脸摔了筷子,一句话不说直接起身而去。
看着她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元翘翘傻了,跟着炮仗似的,一点就着,这脾气来的太快了吧,转头看向宽姐,“人阴晴不定,脾气还这么暴躁,一点面都不给人留,她是怎么在圈里没被封杀,继续蹦跶的?”
宽姐对她就这么拂袖而去也很意外,沉默半晌才道:“可能你的话刺激到她了,她现在比较敏感,总觉得大家在和她说话时别有含义。”
想到她和台岛富商的传闻,元翘翘哭笑不得,“她想多了,我没内涵她的意思。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自由,涉及到道德层面上的事,我虽然不认同,但我会试着去理解,去接受。
毕竟,这是别人的生活,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只要对方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没伤害到我,我都OK的。
况且这种事在圈里很常见,真要较真的话,恐怕我就没法和圈里人来往了。”
尽管已经做了心里准备,可她没想到陈宝怜竟然只打了个照面,话都没说几句就发火走人了。
在见识到了她的脾气之后,元翘翘在心里暗自感叹:走得好,走得妙,她还不想和她打交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