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下午计划拍蓝齐儿知道答应把她嫁给李光地的父亲不仅突然反悔,还把她许嫁给已经暴露了不臣之心的葛尔丹,她在和母亲哭诉的时候,惠妃过来看笑话的重头戏,但因为这件事,拍摄计划临时做了调整,暂时先不拍了。
当天下午结束拍摄之后,朱桂云快走几步,追上换了衣服,往宾馆走的元翘翘,不解的问:“晚上还有夜戏,你怎么跑回来了?连晚饭都不吃了?”
元翘翘转头对着她顽皮的笑了一下,伸手拉着她往前走,“今天的夜戏,我不用去看就知道,绝对没安排我的戏,就算原本有,现在也没了;至于晚饭呢,我们不吃剧组的,也不用自己花钱,导演会请我吃饭。”
“什么意思?”
冷笑一声,元翘翘哂笑道:“今天中午在我拿出证据证明了清白之后,导演没给个说法就把人都给驱散了,然后开工。
妈,你不会觉得那事就那么结束了吧?
如果我只是一个没名没姓的小演员,剧组自然可以轻松的将其压下,但可惜我不是,别人不清楚,陈导不会不知道我身后有人。”
顾沪欣的重心放在始于地产上,新远在谭总和陈总上任之后,交给了她俩来负责,所以圈里除了早期她打理新远的时候,知道她是新远的老板,如赵葳这样消息灵通的人士之外,其他人,只有像陈导这种在圈里根基深,并且拍的戏中有新远投资的,才知道顾沪欣是新远的大老板。
如今新远在招揽到谭总和陈总这两位在业内人脉关系非常广大的负责人之后,并且在去年大肆扩张,投资了不少热门影视剧,在业内已经小有名气,有牌面了。
虽然业内知道元翘翘和新远真正关系的寥寥,但他们就算不知道,只要知道顾沪欣是她的亲姑姑这一点就足够了。
果然,被元翘翘猜中了,她俩尚未回到酒店,陈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谢拒了陈导派人来接,元翘翘回到酒店,卸了妆,和干妈换过衣服,来到陈导定的私人饭庄。
进了包间之后,发现只有陈导和李渐裙在座,她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不是因为她俩是女的,李渐裙又是新远的人,估计陈导都未必愿意让她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巡,戏肉上来了。
陈导开始诉说导演的辛苦和不易,又点出了龚雪花和一个投资方的关系,笑道:“翘翘,我不是帮着她说话,而是拍到现在,她的戏已经拍得七七八八了,要是现在换人的话,损失太大,更重要的是还涉及到斯秦高娃和陈到明的戏,就算他们答应重拍,档期也不好约。”
李渐裙在一旁帮着说话,“不是我帮着陈导,实在是这部戏波折多多。
没开机之前,就因为制片人和其中的一大投资人意见相悖,对方不仅撤资,还将剧组给告了,法院判剧组赔偿对方五百万;在拍草原的戏时又超支……”
元翘翘笑着打断她,“行了,李老师,你别说了,我明白你俩的意思,不换人就不换人吧。
不过我有个要求,就是她必须向我道歉。我不像她似的,要求在大庭广众之下,只要私下里道歉就行。”
“没问题。”陈导替龚雪花一口答应了下来。
……
回宾馆的路上,朱桂云心疼的看着眼前在马路牙子上蹦蹦跳跳,仿佛一点都没受影响的女孩,叹道:“翘翘,你受委屈了。”
对上她怜惜的目光,元翘翘笑道:“妈,我放过龚雪花,不仅仅是陈导的面子,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换人重拍,成本太大。
新远是这部戏的一大投资方,投资这部戏是要赚钱的,没想过亏本赔钱。
今天下午我在执行导演那里看了一下,慧妃和斯秦高娃、陈到明的戏全都拍完了,好多布景都已经拆了,真要换人重拍,不算请演员的费用,单置景也是一大笔开支。
而且有些演员都已经杀青离组了,你再去把人请回来,哪怕是多掏钱,这里面还有一个档期的问题,哪怕对方手里没有戏约,也是人情;若是换新演员,就算行头什么的能凑合,可头套得重新做;林林总总,一大堆的事,这人能不换还是不换的好。”
当初元翘翘和姑姑商量,想让新远在资源上帮一下龚贝邲,结果顾沪欣不仅拒绝了她,还数落了她一顿,让她站在老板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因此这次她把她和龚雪花之间的个人恩怨放在了一边,从新远的老板利益角度出发,对龚雪花轻拿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