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受尽世人白眼，受尽人群排斥，却从来都没有放弃一颗善心，从来没有做过一件恶事。
关杳杳眼眶通红，却没有一滴泪水落下。
曾经的国师，是如何的意气风发，身强体壮，曾经的冷若尘是如何的清俊温润，武功盖世。
她那缘分浅薄的小女儿，是如何的软糯依赖的在她怀里酣睡。
她一切的痛苦，都是他给予的，她失去的一切，都是他剥夺的。
关杳杳，从来有一刻，这般的恨过，恨到血液沸腾，九死无生，同归于尽也要他还。
国师长叹一声，已不知如何来安慰她。
这也是为何，他不希望她这么快想起前世的原因。
恨，虽然是她前行的动力，却太苦，太累！
“那就灭了他，冲破他的桎梏，也许我们还有恢复的可能！”
冷若尘眸光轻闪，轻轻揽住她颤抖的肩膀，说出的话掷地有声，让关杳杳充满仇恨的内心，倏地的看到了一抹曙光。
“当真？”
“当真！”
虽然到时候，他们可能不再是他们。
国师诧异的看向冷若尘，当他看见他抬起的双眸，那双黑白如深潭的眼眸时，内心顿时涌起巨大的震撼。
难怪，难怪，原来是因为他！
这一刻，他倒是真的有些同情她这个小徒弟了。
真不知道前世是受了什么样的罪，才换来这家伙的世世纠缠，永不放手。
“若尘说的，也许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