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说:“这是最好的办法。船的载重量比车大了很多,货船直接从樟城的码头装货起航,到这里的距离比陆路的距离还要短。这样,我认为还可以省掉一部分材料运输费用。”
回到映山红农庄租赁的大庙建设办公室,丁一给胡-总打电话汇报了自己的设想,胡-总听了后很赞同。同时,丁一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田总,请他请示市有关部门。市有关部门的答复是,前提是不破坏白云山的植被,不污染樟河水。
也就是说,市有关部门同意了。
马不停蹄,丁一去购置趸船,联系货运船。
樟河从前的水运是非常繁荣的,鼎盛时期,樟城外面的樟河里,黑压压的都被船盖得看不见了河水。沿河有很多码头,有些是专用的码头,比如现在是盐关拘留所的盐码头,被拆掉的洋油码头,还有桐油码头,谷米码头,等等等等。
水运虽然已经凋敝,但是,水运公司还在。
丁一找到水运公司的老总,说明了买趸船和租货运船的事,老总满口答应了下来,正好,停在樟河老码头边的趸船有一些闲置了多年,还不处理就报废了。货船也因为少有运输业务,自己养自己都有些困难了。
花了五千块钱,丁一就从水运公司买走了一条趸船,货船是一条五千吨级的,因为很多年没有走过上水,要空载试航一下,顺便就将趸船拖到了白云山脚下。
材料运输的大事已经解决,接下来就是大庙建设基础土地的平整,最好的办法就是机械施工,人工的效率太低,工期会拖长。好在,小型履带式挖掘机居然沿着游道的路基开了上去。
三台挖掘机停在废弃的小庙那里,一个年轻的司机从驾驶室跳下来,说:“老板,今天休息,明天开工吧。”
丁一看看挖掘机从樟城那边运过来,时间也是到了下午两点,同意了司机的要求。
司机说:“我们晚上回樟城了,明天一早赶来,晚上有人看机械吗?”
荒山野岭的,谁会来偷挖掘机不成?丁一说:“晚上还需要看吗?”
司机说:“不看要是被偷了东西,你赔?”
司机的话很冲,虽然丁一不把自己当成老板,这种说话的态度还是叫丁一有些不舒服,丁一说:“要看也是你们自己看,要我来给你们看吗!”
司机嘀嘀咕咕,“没有这个规矩!要不,挖掘机被人损坏了你负责,要不,我们开走。什么破工程?到处都是石头,我才不想干呢!”
丁一听到这话就来了火气,“师傅,你如果是真不想干我绝不勉强你,你现在就可以开走!”
年轻的司机也毫不示弱,“好啊!给钱啊!给钱我马上开走!”
丁一愤怒道:“还没有开始就要钱?你抢啊!”
其他的两个司机本来没有说什么,看见丁一的态度,大声吼道:“你把老板喊来,不和你小鸡-巴说!”
丁一道:“我就是老板!”
三个司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丁一居然就是老板。
那个吵得凶的年轻司机没有了先前的火气,小声地说,“老板,我们不是要回去,只是,你知道吗?我去年在城东的工地上施工,一天晚上,邮箱里几百块钱的油都被偷了,辛辛苦苦一天,能挣到多少钱,这里荒山野岭的,晚上就是被人将挖掘机推到了河里都是有可能啊!”
丁一也觉得自己刚才不应该发火,就说:“这样吧,晚上我来看守你们的机器。”
张文-革不停地朝丁一使眼色,丁一知道张文-革的意思,他才不管他。
这样,三个司机高高兴兴地下山了,他们一个开拖车,一个开来了一台小汽车。
这里离樟城才一个小时的车程,他们回去晚上睡在老婆的热被窝里,好不快哉!
三个司机走后,张文-革气愤地看着丁一,“丁总啊丁总,你现在是老总,不是给伍万打工的小鸡-巴了,看车?你是给别让看车的人吗?那是像老王他们干的事。”
丁一笑道:“怎么办,我答应他们了啊!”
张文-革说:“答应了怎么样?不看!他们爱干不干,哪里找不到挖掘机啊!”
丁一说:“既然答应了就不能食言。万一,挖掘机真的被人破坏了怎么办?”
张文-革气鼓鼓地,“要看你丁一一个人看,我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