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革不还手,女人左一耳光,他的头就扭向右边,右一耳光,他的头就扭向左边,好像是有意配合老婆似的。
张文-革啊张文-革,你躲一下会死吗!
一开始,丁一也不拉一把,他想叫张文-革长一点记性。看见张文-革的脸打得灌血了一般,女人却还在越打越猛,不拉不行了,不拉会打死。丁一才拉开了女人。
这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头发杂乱,脸上灰暗,身材也变了形,穿着打扮也是土里土气的。
应该才四十多岁吧!如果放在城里,四十多岁的女人正是花儿开得最妖冶的时候,可怜她已经过早的凋谢了。
张文-革为什么会迷上外面的野-鸡?那些野-鸡为了自己的生意,总是会用廉价的衣服,低劣的化妆品武装一下自己,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比张文-革的老婆们要性-感那么一点点。
饥渴是一方面,饥渴而被引-诱也是一方面。
女人的脸也红了,她是气红的、和用力扇耳光扇红的,不是什么一忽儿回到了少女时代,不是少女的羞红。
丁一想开口劝女人几句,可是怎么说呢?尽管丁一的辩才也还行,碰到这件事,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打得好,女人一怂恿,可能又会冲上去,说不定这会儿会把脚伺候到张文-革身上去。一不小心踢得不准,张文-革寻欢的本钱就报销了。
说不能打吧?好像丁一在鼓励张文-革,好像张文-革有道理,以后可以不管老婆的感受,大干快上。
不过还是劝一劝吧,起码先住手,然后再慢慢解决问题。
丁一于是终于想起了劝解的语言,“嫂子,你打得对,师兄就是该打,你辛辛苦苦在家里攒钱,他却在外面糟钱,他对得住你吗?”
果不其然,女人又要冲过去揍张文-革,“败家子,败家子!老子要打死你!”
张文-革一边躲一边对丁一喊,“狗鸡-巴,你少说几句会死啊!”
丁一笑着,马上改口说,“嫂子,师兄在外面也不容易,没日没夜拼命地挣钱,有时候被那些坏女人勾引了一下,意志薄弱干了对不起你的事,的确只能怪那些女人,不能怪他。”
张文-革对着丁一笑了。这话说得好。
女人喊道:“我不管他怎么搞,搞掉了都不关我事,就是钱不能动我一分。”
张文-革终于从打蒙的状态下清醒了过来,开始狡辩,“谁说钱都是你的,你挣的吗?我就不能用吗?”
女人吼道:“男人的钱都是给女人的,一份都不能少!”
张文-革狡辩道:“我给男人了吗?”
女人感觉得自己说话不严谨,被张文-革钻了空子,赶紧补充道:“男人挣的钱只能给自己的女人,不能给野女人!”
搞了半天,女人在乎的是钱,并不是张文-革在外面玩了野-鸡。
这就是农村夫妇的现状,感情,除了和钱有感情,和人的感情都是钱的感情。
张文-革嘀咕道:“一天到晚就是钱,没有钱你走不得路。”
女人吼道:“把上个月的钱给我!”
张文-革嘟嘟哝哝,含含糊糊,他还哪里来的钱,被罚了五千。
“把钱给我!”女人吼道。看样子,张文-革不给钱又要被打。
丁一赶紧说:“嫂子,师兄的钱借给了我,这样,你先吃饭,吃饭后我给你去取钱行吧。”丁一根本就没有借张文-革的钱,他是为了给他救驾。
女人一听说有钱,脸上立刻阴转多云、多云转晴了。
女人把张文-革喝的酒倒在了丁一的漱口杯子里,拿起筷子就开吃了。
丁一总共就两双筷子,张文-革看到窗户外的树枝,伸手一拉,折断了一截,再折断成两截,撕掉了树皮就成了一双筷子。本来可以回到他的住房里拿筷子,看见老婆吃得异常凶猛,生怕被吃完,一刻都不能耽误了。
女人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和丁一拉家常,“兄弟,你不知道,我儿子都十五六了,一晃就要收媳妇。你可知道,这世道收一个媳妇那可不是好玩的呀!做大人的骨头都要拆掉完哪!听说以后还要在城里买房,不买房就说不上媳妇。乡下的人要到城里买房,城里的人怎么不到乡下修房?这都是谁兴的规矩!”
“知道,师兄也非常知事,他除了个别时候被坏女人勾引一下,其它方面都是很不错的。好吧!你们俩慢慢吃,我去取钱,大概一个小时吧。”
附近的银行比较远,丁一要开车出去,免得耽误了女人。
回来后,丁一发现张文-革和老婆不在自己的房里。那么,肯定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走到张-文-革的房门外面,正要举手敲门,听到了里面张文-革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丁一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举起的手放了下来,悄悄地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