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对了,我不会在乎五万块钱。”
伍万无比高兴地说:“好!”
丁一说:“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我不会回来给你做事了。”
伍万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你到底要怎样?别不识好歹!”
丁一说:“我要整个工程。”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要整个工程?你不是做梦吧!”
“没有,我本来只要你五万块钱,但是你不想给。那好,我现在不要五万了,我要整个工程。”
“你是谁!要整个工程就整个工程?你凭什么,你是我祖宗吗?你凭什么、你说!”
“好吧,我来告诉你吧,伍万在前期办公楼施工中严重偷工减料,而这个工程目前在参加评选樟城十大优良工程,如果有人将偷工减料的实事举报给有关方面,优良工程将直接落选。”
伍万的脸开始变色了。
丁一说:“当然,优良工程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事情一旦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伍万迅速做出反应,“果然是一条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起初就不该收你。不过你去告吧,你别忘记了,你是施工员,你对那个工程负有不可推卸责任,好啊!我俩一起去坐牢,反正我已经老了,可是你还年轻啊!前途无量啊!就这样被毁了吗?多可惜啊!你告吧,你的证据呢,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人告一个诬陷罪啊!”
丁一不慌不忙地笑道:“伍万你忘记了,我是打赤脚的,你是穿鞋的,一句老话叫做打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丁一一无所有,而你伍万有红楼,有地位,我相信你不会舍得奢华去蹲大牢吧。”
伍万跌坐在沙发上,丁一,“你太心黑了!”
丁一说:“我也不想这样,我知道这样做心有点黑。可别忘了,你是我师傅,徒弟总得学习一点师傅的本事才好吧。”
“丁一,就是我把这个工程给你,你也吞不下去,做建筑老板不是是人不是人就可以做的,其中的奥妙海一样深,你一跳进来就要淹死。这样吧,我还是给你五万块钱,你回到山里去过小日子吧。”
丁一说:“可是我不想活,我想跳进海里死一回。”
“丁一,你知道我为这个工程付出了多少吗?我甘心放弃吗?你这是什么?黄雀捕蝉是不是,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都不会让你得逞!”
丁一说:“伍万你没得拼了,我再给你分析一下,你听好了,只要打开基础,一切真相大白,那证据可不是一张纸啊,撕不毁啊,结果会是怎样?我想大概是这样子,砸掉大楼,重建。损失是多少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上千万吧。然后呢?你伍万丢了钱、还要坐牢、最后在樟城建筑界从此销声匿迹。当然,我丁一从牢房里出来后将滚回老山里去。”
伍万瘫坐在沙发上,手里的烟不停地发抖,“丁一你太阴毒了,我真的没有料到。”
丁一说:“这样吧,这个工程名义上你是承包者,但是你记住,你只是挂名。实际上我才是真正的承包人,所有的材料,账目,施工都由我来一手操作,你就在家睡觉吧。”
伍万痛心疾首,“丁一,你这样做对得住我吗?就算你不认我这个师傅,你对得住伍梅吗,伍梅把你当她的亲哥哥啊!”
丁一说:“正因为我觉得对不住伍梅,所以我决定,我只要这个工程三分之一的利润。而这三分之一,将是我所有的劳动所得。我觉得心安理得。你同意吗?”
伍万终于松了一口气,毕竟丁一没有赶尽杀绝。
丁一说:“就这样定下了,我明天就进入工程进行操作,名义上我是施工员。”
工程如期开工,
丁一回归工地,挂名是施工员,但是大家不知道,整个工程都在丁一的操控之中,
宏宇建设的胡-总看出了一些端倪,因为工程所有的账目都要从宏宇建设过,而账目的签字都是伍万的委托人丁一。
丁一说:“我是伍万未来的女婿。”
胡-总说:“难怪,伍万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把一切都交给你来操作。”
伍兰还是工地挂名技术员,她也不知道丁一已经是工程的老板之一。一样对丁一冷眼相对,指手画脚。
丁一更忙了,好在有伍万那块牌子挂在那里,又有胡-总照看,倒也应付得过来。
刁人龙当然不知道伍万和丁一的交易,看见丁一又回到工地做起了施工员,说丁一没有骨气。
丁一说:“没办法,要生活。”
刁人龙说:“你说我就这样放过伍万吗?”
丁一说:“你想怎样?伍万将这个工程全权委托给我代管,你不要出什么幺蛾子。我告诉你,现在你与这个工地过不去就是与我丁一过不去,我把话撂在这里。”
“九指你什么意思,你是要和我为敌吗?”
“没有,我俩是兄弟。”
刁人龙拍了拍丁一的肩膀,“兄弟,你混开了。”
刁人龙迈着八字步走了,
丁一接到了吴经理的电话,吴经理气呼呼地说:“丁一,你干的好事,”
“吴经理我干什么好事了?”
吴经理吼道:“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