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局长说:“没关系,我教你。”
田局长走到伍兰后面,张开怀抱,搂住伍兰的两手,手把手教她挥球杆的动作。
田局长的手和伍兰的手握在一起,这样教导着,伍兰终于学会了挥球杆,终于,她打中了一个球。
小白球飞出去了。
小白球飞到了几棵树那里。
伍兰兴奋地朝着小球跑了过去。
田局长也跟着伍兰跑了过去。
丁一坐在草地上,他不会打球,他会打球也论不到他来打球。
看见伍兰和田局长走远,丁一也不敢跟过去。
那天,丁一看见了田局长对酒后的伍兰的菲薄。而现在伍兰却什么都不知道,这叫做什么?农夫与蛇?不准确。
也许叫羊落虎口,羊还快快乐乐着。
这句话一点都不押韵,一点都不格言。
再说,田局长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可能对伍兰怎么了,伍兰不是伍春花。
龌龊!怎么会想到这些!
丁一打起了瞌睡,这一次他没有做梦。
醒来之后,太阳已经落山了。高尔夫球场上一个人都没有。球童都下班了。
丁一走到服务处问管理员:“他们是不是走了?”
管理员问:“你是指那些人走了?”
丁一说:“一辆吉普车,一辆桑塔纳白色小车。”
管理员查看了一下手里的登记本,说:“走了。”
丁一被落下了,大家把他忘了,这么大一个人居然就忘了。
丁一尽管再死皮赖脸,再会自我解嘲,再怎么样阿q,也觉得难过。
他只有走路回城了。
在城里能看见阳山,但是阳山其实离樟城的中心有十五公里,丁一不知道,管理员对他说了。
走吧!
来高尔夫球场的人都有小车,所以公共汽车也不会从城里开一班到高尔夫球场的线路。有掏两毛钱搭乘公共汽车去高尔夫球场打球的吗?
没有!
走吧!
丁一往回走。
有些饿了。
得吃一点什么了再走。
丁一的腰带钱包里有钱,那是伍万给的。
丁一打算随便吃一点,但是心里有气,我为什么要随便吃一点什么?我就不是人吗?人家不把我当人我得自己把自己当人!
于是走进了一个院子,这是一个农庄,他打算叫两个荤菜,买一瓶小酒,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走进农庄的院子,他一眼看见了伍万的那辆白色的桑塔纳。
丁一很慌张,退出院子,躲在院墙大门的柱子边往里看。
车里没人。
那辆白色桑塔纳是伍兰开的,就是说伍兰已经在农庄里了。
伍兰是一个人吗?她一个人在农庄里干什么?已经是夜里八点,丁一看了一下bb机上面的时间显示。
丁一正在猜测,冷不防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他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男人喝到:“搞什么!”
丁一显得有些鬼鬼祟祟,男人以为他是小偷。
丁一赶紧说:“我看看农庄里有没有什么吃的。”
男人疑惑地道:“看有没有吃的是你这样看的吗!”
丁一只得直说:“我刚才走进了院子,看见了那辆小车,那车我认识,我不想见到那车上的人。”
男人仔细地盯着丁一看了半天,说:“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
男人说:“开小车的是你老婆,你老婆偷人,你跟踪。”
丁一听糊涂了,说:“你说什么?你说仔细一点。”
男人眨巴着眼睛:“我为什么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