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零露刚要开口，韩易帆的手机响了，他看着是个陌生的号码，但那个本该是无脸的陌生人头像却离奇的变成了“巅峰人生”的logo，他愣了一下，大致猜到是谁了。
对两位美女歉意的笑了笑，也没离席，就坐在沙发上接起了电话。
一个较为轻柔的声音操着一口不是那么浓重的宝岛腔说道：“喂，请问是韩先生吗？”
“对，您是苏导演吧”听到这声音，韩易帆就更加肯定对方的身份了。
“哎，是的，今天刚和你们的公司代表达成了协议，就迫不及待的想和原创作者交流一下，希望没有打扰到您，因为我个人十分喜欢这部作品……”
两人开始巴拉巴拉的聊了起来，一旁的大帅妞看着打电话的韩易帆，脑子里又冒出了一下奇怪的想法。
好像那些诈骗犯在利诱不成功的情况下，还会和同伙上演双簧戏码，通过贵重物品啦，电话啦，伪造的身份信息等等来增强他们的可信度，继续迷惑受害人。
接个电话也不知道回避，还当着她两的面跟别人大聊特聊，这妥妥的套路啊。
过了差不多得有十分钟，韩易帆这才挂了电话，一脸抱歉的对二女说：“不好意思，一些工作上的事。”
李青姀正要说话，张零露拉了她一把，自己却盯着韩易帆道：“是你们工作室创作的剧本？”
“对。”
“既然刚才你没有回避，那我们不免就听到了一些信息，你打算要自己出资拍成一部电影？”
“是的，所以我需要筹集资金。”
“这个时节，好像没什么电影节要举办”张零露一脸思索的模样：“还是你想去电影基金那里打秋风？那才几个钱？外国人，特别是欧洲人更愿意看一些关于人性和带有国内传统民俗民风的电影。刚刚听了一下，你的剧本好像是写武侠的吧。”
咦，这姑娘一副很了解行情的模样倒是出乎韩易帆的意外啊。
张零露不等老韩说话，继续自己分析：“你是个学生，想独资拍电影就没办法拿到业内投资，而且这一去还要带翻译，说明自身肯定是没有欧洲背景的，也断绝了找其他财团或是熟人入股的路子。”
“那么，一个需要时间操作，在短期内能获得大量金钱足够拍摄一部电影，地点又是在不熟悉的国外，通常来说就只有三种可能。”
“一是情报工作或暗杀，生活在天朝的你这个选项大致可以排除；二是贩毒，时间地点都需要精密设计，这倒有可能；不过我认为，你想做的应该是第三项，你的招聘信息里也说了要看足球，那么你的目的就是去买球，或是说，合法菠菜！”
“你要去欧洲买足球菠菜，让资金来源一下子明朗起来，经得起审查，不会被当做洗黑钱。”
老韩看着卷福附体的张零露，一脸呆滞，两眼震惊，三魂出窍，四肢发软，这他喵都能分析得出来？
太夸张了吧！
他真想站起来把这姑娘推开，看看沙发后边是不是蹲着一个穿着小西装，戴着黑框眼镜又永远长不大的小孩。
“看来我猜对了”张零露从他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如果是普通的菠菜，去澳门就行了，何必还要去欧洲。
“是！”
韩易帆的喉咙有些干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虽然澳门也算一个选择，但老韩想顺道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雷纳德。
“哎”李青姀用肩膀撞了张零露一下，说：“要是他在配合你演戏，一直是骗人的你怎么看得出来？通过买彩票来拍电影，什么烂理由，还有比这更不靠谱的吗？”
张零露没理她，继续看着韩易帆说：“刚刚那个导演姓苏？”
“嗯。”
“那个写了《双瞳》《北市晚九朝五》《三更之回家》还有《诡丝》的苏照斌？”
韩易帆发现这姑娘还真懂行，加上被对方看穿了所有意图，所以默默装狗，看着对方pentakill然后一路超神。
“露露，你怎么能确定？”
“看过不少采访呢，声音确实很像。”
这特么的都是什么级别的听力！
张零露忽然站了起来，向韩易帆伸出了手：“现在我有80的理由相信你不是个骗子。”
“还有20是什么？”大帅妞同样站了起来。
“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啊”张零露侧过头看了她一眼：“通过买彩票来拍电影，真的很不靠谱。”
大帅妞激动地跳了起来，喊道：“那你还答应他！”
张零露又不理她了，看着还坐在沙发上的韩易帆，伸出的手也没收回来：“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老韩急忙站了起来，忽然间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忙不迭的站直了身子，握着对方纤嫩的手：“虽然我空口无凭的没办法做出任何保证，但我真的不是骗子。”
张零露笑着，眼睛眯得像月牙一样，弯弯的，长长的睫毛就是那撑着月牙的树梢，眼眸内一片宁静美好。她用琳琅般清脆的声音说：“但你确实很不真诚呀。”
韩易帆松开了握着的手，才发现姑娘踩着中跟高跟鞋后和他的身高相差无几，不过这时候可没心情去诧异，他在等待最后的考验。
只听大美女说：“我们进来那么久，又聊了那么多，你都没有介绍过自己，是不是很没有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