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勃然大怒:“金旋,你乳臭未干,有什么资格在徐州城指手画脚?滚远一点,惹怒了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清脆的叫好声从高顺身后传来:“骂得好,我就知道这个罗虎有问题,原来是金旋假扮的。乔倩姐姐,听说你和金旋在寿春成了亲,你们莫非约好了在徐州相会?”
吕玲绮信步走来,脸上带着一丝不屑之色:“金旋金元机,你带一百人便敢来撒野,莫非欺我徐州无人?”
金旋心中暗笑,你要是知道我是来坑杀你爹的,不知会做何感想。
吕玲绮身后,跟着一脸急切的乔倩。她花容失色,望着金旋不住摇头。
金旋冷笑一声:“徐州城乃是大汉疆土,不是吕氏天下,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看徐州城,除了温侯一人,余者碌碌。”
高顺怒吼一声:“金元机,敢大言欺人,来吧,你我当面一战。”
金旋巴不得挫一挫徐州的威风,当即出手,一拳直击高顺。高顺挥拳相迎,两人战在一处。
高顺武艺精熟,是吕布麾下有名大将,若论拳脚,只稍逊于张辽而已。吕玲绮信心满满,想要看着金旋当众出丑。
不曾想到,金旋拳风凛冽,变幻无常,交手五个回合,金旋上拳下腿,将高顺踹倒在地。
吕玲绮惊呼一声:“金旋,你敢伤高顺将军?我将你碎尸万段。”
金旋冷笑一声:“吕玲绮,你离我不过五丈,离乔倩咫尺之遥,你的命掌握在我夫妻二人之手,拿什么杀我?”
吕玲绮大惊失色,她转头看向乔倩。乔倩苦笑一声:“玲绮,你太年纪了,这么容易便中了计。”
吕玲绮暗叫不好,一阵微风掠过,金旋已扑到她身旁,大手一伸,已落在吕玲绮哽嗓咽喉上。
金旋声音冰冷:“吕小姐,你这三脚猫功夫,怕是你娘教的吧?这次若能侥幸不死,以后记住,离战场远点。”
吕玲绮生死系于他人之手,说不出话来。严夫人的声音忽然响起:“镇南将军,我知道你来徐州,所谋者大,何必与玲绮一般见识?”
金旋眉头轻皱,自己来杀吕布,难道走漏了风声?严夫人宽袍大袖,分开军兵,慢慢走了过来。
“金元机,你与曹操在许都、南阳几次交手,仇怨颇深。我本以为,你会在寿春与曹操再争高下,没想到你识见高远,竟然先来徐州布局,这一次,怕是要将这位曹丞相,坑杀于徐州吧?”
坑杀曹操?这位严夫人看得挺远,可惜太过自负。曹操倒是会来徐州,他怎么会轻易被坑杀?我明明是来坑杀你丈夫吕布的。
“夫人才是真正的识见高远,我的一点心思,竟然瞒不过你。”金旋一脸佩服,真诚得令人感动。
严夫人哈哈大笑:“你以为温侯能纵横天下,靠的只是胯下赤兔马,手中方天画戟吗?若是没有我这样的贤内助,他早已葬身于长安。”
高顺皱了皱眉,严夫人这样的表态,对主公而言,绝非好事。可惜主母当面,高顺又不能反驳。
金旋手搭在吕玲绮脖子上,轻轻施礼:“我本想到徐州拜谒温侯,不成想先见到了夫人。夫人巾帼英雄,金旋不虚此行。”
严夫人更加得意:“我昨日已猜出了你的身份,曹操麾下大将典韦,已死于宛城乱军之下,曹操在许都为他立了衣冠冢。”
韦金典面色一黯,别人不知道,他却心知肚明,曹操哪来的闲钱建那么多衣冠冢?怕是将他为母亲韦青霖建的衣冠冢,直接埋葬了他的“遗物”。
“典韦将军,好一招金蝉脱壳,你母亲既然是韦青霖,自然要跟着你的姨父去争天下。”严夫人继续开口,语气里充满了自信。
韦金典出手如电,探手向后,一支短戟已握在手中:“严夫人,还请嘴下留德,若是再胡说,恐怕性命不保。”
一股寒意从头顶直通脚跟,严夫人当即闭嘴,不敢再说。高顺心中暗爽,这个固执骄傲的女人,早该有典韦这样的人教训。
“典韦已经死在了宛城,我名叫韦金典,严夫人、吕小姐、高顺将军,不要记错了。”
高顺点了点头:“韦将军的名讳,我已记下了。金元机,你英雄一世,何必为难吕小姐?”
金旋摇了摇头:“昨日在酒楼,两位夫人已将吕小姐托付给我,我岂能不尽心尽力。吕小姐,你留在徐州,我不放心,还是跟我走吧。”
吕玲绮脸色大变,眼巴巴看向严夫人。严夫人摆了摆手:“金旋,玲绮托付给你,总比他爹随便托付他人要强,乔倩小姐,你留在你的夫君跟前,便让他监守自盗。”
金旋脸上一阵发烧,严夫人真是个极品,哪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哪知严夫人继续吩咐:“高顺,你率领十名亲兵,留在金旋身旁,保护小姐。”
高顺脸色一沉:“夫人,高顺肩负主公守城重任,岂能轻离职守?”
严夫人冷笑一声:“高顺,你是不是以为,少了你,徐州城便守不住?来人,传令,命曹性替高顺守城,我就不信,有我坐镇徐州,谁能攻得破这座雄城。”
高顺面露不忿之色,金旋心中感慨,放着高顺这样的大将不用,偏偏启用庸才曹性,有这样的老婆,吕布焉能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