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青桐昂首作答:“我爹很好,曹丞相,你放不放我们走?”
曹操点头:“看在青桐的面子上,今日便让元机回去休息。五天之后,沙场上一战定胜负。”
我明明已经胜了,还说什么一战定胜负?金旋心中一动,莫非曹操也下了重注,舍不得把黄金拿出来?
金旋与董承、刘备拱手而别,转身离去,留下校场上众人赞叹不已。金旋比想象中厉害得多,若是疆场对战,曹洪、乐进已落败身死。
众人正要散去,许褚大喝一声:“张翼德,敢不敢下场一战?”
张飞哈哈大笑:“要战便战,我早看你不顺眼。”
刘备正要阻拦,曹操摆了摆手:“玄德,虎牢关一战,我曾见过翼德的虎威,今日不妨再让我一饱眼福。”
曹操开了口,刘备无法拒绝,只好拱手应允。许褚、张飞各自上马,在战场中厮杀起来。
校场中的一切,与金旋无关。他纵马而行,直奔新买的宅院。
洗浴更衣,金旋躺在自家的大床上,沉沉睡去。韦青桐守在他身旁,田晴兴致勃勃地去和田重算账。
曹氏门人的赌注还没拿到,金旋这一战,赚了黄金五千两,钱二十万。
田重满脸笑容:“姐夫真是厉害,击败曹洪、乐进,扬我武陵军威,又狠赚一笔。”
田晴白了他一眼:“阿重,你是不是把你姐夫当以命换钱的武夫了?”
“不敢不敢,他是武陵之主,我的好姐夫,怎么能去以命换钱。”田重感受到了田晴的不满,连声道歉。
田晴沉吟片刻:“阿重,按你姐夫所说,将赚的钱六成献给董承大人,要大张旗鼓地送。剩下的全部买宅买地,花在许都。”
田重对金旋佩服得五体投地,既然吩咐了,便按他说的去做,保管稳赚不赔。
一场大睡,日头偏西时金旋才悠悠醒转,肚子一阵雷鸣。金旋起身出门,只见一片夕阳中,许都的冬日多了几分色彩。
田重张罗了一桌酒席,众人围坐一处,饮酒庆功。苗木、土行各自喝了一杯酒,便停杯不饮,起身告辞。
两人带领太阿精兵,一人在内,一人在外,将院落守得密不透风。
一下子出了那么大风头,赚了那么多钱,难免被小人惦记,身处虎穴,不得不小心谨慎。
田重将给董承送钱的事讲述一遍。董承根本不让钱进府,直接带着田重,将钱纳入皇宫内库。
献帝大喜,亲自褒奖了田重几句。田重一开始还有些拘谨,过了片刻,觉得眼前的年轻人,困顿至此,着实可怜。
金旋叹息一声:“大汉将倾,纵然董先生再多筹谋,也无济于事。阿重,吃过这顿饭,你连夜将钱换成田地宅院,其中一半归田家所有。”
田重领命,脸上不由自主得流露出笑容。
有人欢喜有人悲。丞相府中,曹操面沉似水:“子廉先败、文谦再败、仲康三拜,一天之内,连败三场,莫非我相府中无人能战?”
这句话说得太重,堂上众人纷纷低下头。
曹操看向郭嘉:“奉孝,你可有良策?”
郭嘉施礼出班:“丞相,五天之后,不妨请典韦带领精兵,与金旋疆场对敌,许胜不许败。”
曹操眉头皱起:“诸位先生,可有良谋教我?”
荀彧施礼出班:“丞相,金旋金元机看似与您作对,出手却极有分寸,依我看来,他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不如与他冰释前嫌,共抗袁绍。”
曹操摇了摇头:“武陵不过万把人,拿什么共抗袁绍?金旋这小子极为狡猾,怕是正在等着我与他和解,此事容后再议。”
相府众人口中的金旋,此时根本没有等着曹操的意思。他洗浴完毕,躺在床榻上,等着青桐和田晴进门。
过了不知多久,韦青桐走进房中,轻轻坐在金旋身旁。
“晴姐呢?她怎么不来?”
“晴姐和田重整理房产地契,头绪太多,说是今夜睡不了觉了。”韦青桐边说边笑。
金旋一声叹息,这就是作茧自缚,着什么急嘛,明天再买怕什么?
韦青桐轻笑一声:“要不是怕你寂寞,我也想和晴姐一起整理。那些房产地契,看久了还挺有意思的。”
金旋大吃一惊,坐起身来,将韦青桐抱在怀里:“青桐,别学旁人把身外之物看得那么重,你留在我身边最好。”
笑声中灯火熄灭,韦青桐轻呼一声:“姐夫,你不是疲惫欲死吗?还不早点歇息?捣什么乱?”
金旋的声音随即传来:“小小的曹洪、乐进,算得了什么?再战几个,我照样生龙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