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顺着车帘,向外观看。只见金旋将传国玉玺拿出来,顺手将木盒扔在一旁。他手捧玉玺,直奔典韦、许褚而去。
两条壮汉进退两难,金旋手里的是传国玉玺,代表着大汉数百年的威严。
典韦叹息一声:“恭迎重宝还朝……”
许褚刚要开口,金旋已到了他身边,抡起玉玺,照着许褚的脑袋就是一下。许褚被打得一愣,脑袋上一阵剧痛,鲜血喷涌而出。
金旋怒喝一声:“许仲康,莫非想用头将传国玉玺撞破?让丞相做第二个王莽?”
这句话太过诛心,许褚强忍疼痛,不敢还手。金旋连击三下,这才罢休:“许褚匹夫,敢挡我金旋进献传国玉玺之路,今日留你一条狗命,给我滚。”
许褚实在按捺不住,挥拳猛打,金旋轻轻闪身,将来拳躲过,冷笑一声:“让我道破了心事,就要出手抢夺玉玺了?不用抢,想要就给你。”
金旋顺手将玉玺扔向许褚,许褚大吃一惊,这可是传国重宝,金旋这厮说扔就扔?
许褚不敢怠慢,纵身将玉玺接在手里,不知所措。金旋冷笑一声:“韩太仆,头前带路,与我上天庭,告御状。”
韩融暗呼痛快,伸手引路:“金太守,这边请。”
金旋昂首向前,无人敢挡,典韦跑到许褚面前:“仲康,你没事吧?”
许褚摇了摇头:“头有点晕,玉玺太硬,金旋力气很大。”
典韦又气又笑:“你这家伙,挨打还是太少,这个当口还有心说笑,传国玉玺如何处置?”
许褚的头流血不止,叹息一声:“走吧,回丞相府。”
典韦当先,许褚手捧玉玺紧随其后,两人不管倒了满地的守门兵丁,扬长而去。
门官犹豫片刻,怒喝一声:“来人,将行凶的狂徒拿下。”
韦青桐纵身下车,几步跑到门官身前,抬手便是一巴掌,抽得门官直冒金星:“看准了,传国玉玺在此,莫非你要学那许仲康,抢劫玉玺不成?”
围观的百姓一阵骚乱,怎么又有一枚传国玉玺?韦青桐一手托着玉玺,英气勃勃,在晨曦中犹如仙子下凡。
门官不敢上前,韦青桐扫了苗木、土行一眼:“随我进城。”
韦青桐走在前面,苗木、土行护在身后,三人快步进城。厢车上,田晴笑得前仰后合:“夫君说得对,赝品也能唬人。”
金旋与韩融并肩前行,韩融犹豫几次,终于开口:“元机,你刚刚进城,就丢了传国玉玺,如何向陛下交待?”
金旋轻笑一声:“传国玉玺没有丢,就在我手中,太仆稍等片刻。”
两人长街驻足,金旋打量许昌城内的景象。此时冬风渐冷,城中略显萧条。单论繁华,许昌远远比不过襄阳,甚至连宛城都不如。
金旋心中叹息,信手一指:“太仆,许昌如此简陋,怎当一国之都?”
韩融连连摇头,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长街尽头,一人快步走来,轻喝一声:“金元机,刚到许昌,你便纵奴为凶,想要造反不成?”
金旋紧走几步,上前施礼:“元机见过董先生。先生有所不知,刚刚有人冒充丞相府武士,在城前强夺传国玉玺,我为护重宝,不得不与他们周旋一二。”
来人正是董承,他听说了城前之事,赶过来一探究竟。见金旋安然无恙,董承长出一口气,没有吃亏就好。
就在此时,韦青桐手捧传国玉玺,快步走来,将玉玺捧给金旋。金旋将玉玺高举过头顶:“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董先生、韩太仆,传国玉玺便交给两位大人,我刚刚与恶贼争斗,受了内伤,先回去调养几天。”
金旋将玉玺塞到韩融手中,转身便走,走得急了,脚步有点蹒跚。
董承看向韩融:“太仆,金旋刚才动手了?”
韩融点了点头:“他刚刚拿传国玉玺砸破了许褚的头,顺手把玉玺扔了过去,就随我进城了。”
“这枚传国玉玺又是怎么回事?”
“我猜砸许褚头的那枚是假的,元机做事极稳,怎么会拿传国玉玺去冒险?”
董承一阵无语,金旋什么性子,我比你清楚十倍。传国玉玺在他眼里,根本毫无分量,拿来砸人算得了什么?
丞相府中,曹操哑然失笑:“仲康,你的血白流了,这是一枚假玉玺。你再辛苦一趟,捧着这枚玉玺去找金旋,就说让他给你出汤药钱。”
许褚苦了脸:“丞相,金旋怎么肯给我治伤?”
曹操哈哈大笑:“你去找他便是,若他不给你治伤,你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许褚领命而去,旁边一名谋事开口:“丞相,仲康拿走的传国玉玺,似乎是真的。”
曹操摆了摆手,轻笑一声:“我说是假的,就是假的。你们猜猜看,金元机此时在忙些什么?”
堂上众人议论纷纷,将金旋从头到尾分析一遍,大多数人说他在觐见献帝。曹操与郭嘉对视一眼,摇头不已。
此时金旋已住进馆驿,他往床榻上一躺,说是身受重伤,有人拜访一律不见。
田晴看着金旋,轻笑一声:“夫君,拿传国玉玺砸人的滋味如何?”
金旋哈哈大笑,似在回味当时的感受:“拿传国玉玺砸人,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