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慷慨表态,金旋大喜之余,又想起一件事来:“孔明先生,此去西川,非一日之功,月英夫人独守空房,怕是不会乐意吧?”
“月英夫人?”诸葛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金太守真是厉害,我与月英刚刚私定终身,便被你探听到了消息。”
诸葛亮感慨完,忽然意识到不对,私定终身的事,自己从未和人讲过,难道月英泄露了消息?
金旋感到一丝尴尬,原来此时诸葛亮还没有成亲,只是与黄月英私定终身罢了。不知历史上有名的月英夫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那个,我是听士元无意讲起,你与月英姑娘青梅竹马,最近见过几次,恐怕好事将近了。”
诸葛亮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庞统,老老实实做你的县令不好吗?为何要说我的事?
金旋毫不客气的让庞统背了锅,心里舒畅起来。伏龙凤雏,眼下全是小年轻,自己有机会谱写“军师养成”的戏码。
谋取西川之事议过,金旋的肚子一阵狂叫,向芙笑了起来:“来人、摆酒,为大人接风洗尘。”
金旋巨大的新家大厅里,摆下三张桌子,众位围坐在桌旁,满脸期待。议论军机时间太长,早就饿得前心贴后心了。
正中的大桌,金旋居中而坐。左首徐庶、右首黄忠,徐晃、韩成诸将同在此桌。
另一张桌子上,坐着向芙、韦青桐、田晴、荒庭、谭欣等女子,金灿和孙尚香也在其中。
孙尚香少年心性,在众人脸上看来看去,与金旋目光接触到一起,还不忘做个鬼脸。
乔倩早已返回江东,孙尚香却根本不提回家的事。孙策似乎忘了这个胞妹,不闻不问,孙尚香乐得逍遥,每天和金灿在临沅城中闲逛。
第三张桌子上,坐着金忠、金诚、洞湘、苗林、苗木、土行、洞乾、洞阳等人。
郑儒和严肃不愿抛头露面,议过西川之事便告辞而去了。
大宴一场,宾主尽欢。
金旋喝得微醺,与向芙携手在新家内慢慢踱步,鸟语花香,虫鸣蛙叫,好一派初秋景象。
韦青桐、田晴不见踪影,孙尚香想跟着向芙看热闹,却被金灿拉走。巨大的宅院里,仿佛只剩下金旋、向芙两人。
默默走了一阵,金旋叹息一声:“芙儿,嫁给我委屈你了。”
向芙伸手掩住金旋的嘴,语气里带着一丝淡然:“夫君,能嫁给你是我的福分,你放心去打天下,我为你守好后宅、生儿育女。”
金旋心头一片火热:“芙儿,成亲十几天,我们还没有圆房,真是委屈你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生儿育女。”
向芙摇了摇头:“不要着急,陪我走走,十几天算什么,我们的日子长着呢。”
一句话让金旋火热的心变得宁静,晴姐说得对,向芙温婉大气,外圆内方,是个绝佳的正妻人选。
两人在宅院里走了半个时辰,金旋的酒意尽去。向芙轻笑一声:“好了,夫君,我们回去沐浴更衣,早点歇息吧。”
金旋恍然大悟,脸上露出歉意:“芙儿,刚才是我不好,忘了自己酒醉的事……”
向芙脸上闪过阵阵红霞,她牵着金旋的手,将他拉到一个巨大的浴房中:“夫君,你我夫妻一体,不必道歉。让我服侍你沐浴更衣,你四处奔波,太过辛劳……”
美女侍浴的结果,就是辛劳之上,再添辛劳。到了最后,还是金旋服侍向芙沐浴。巨大的浴房中,不断传出惊叫声,渐渐化作混在一处的粘稠乐曲,久久不息。
新房内,向芙依偎在金旋怀里,幽幽发问:“夫君,什么时候娶谭欣姑娘进门?”
金旋几乎从床榻上跳起来:“芙儿,此事不必再提,有你们在身边,我心满意足,绝无再娶之意。”
向芙笑了起来:“夫君,不管你嘴里的‘我们’都有谁,谭姑娘却不得不娶。镡成是武陵的西南门户,又是盐铁之乡,此地必须掌握在我们手中。”
金旋摇了摇头:“以男女之事维系的结盟极不稳固,谭欣野性难驯,不娶也罢。”
向芙捏起金旋腋下的一块肉,狠狠地拧了起来:“说过了夫妻一体,你还要和我讲这些。娶了谭姑娘,以安谭铎、谭余之心,再辅以你的盐铁之谋,镡成早晚会是我们的。”
正妻淫威之下,金旋含泪从了。两人商议一阵,沉沉睡去。
次日天明,金旋、向芙挣扎着下了床榻。武陵初定,诸事繁杂,两人不敢懈怠,穿衣出门。
今日要去祭扫烈士陵园,苗木、土行已在院外等候,两人一左一右,与金旋一道出了临沅。
临沅城外,汇合了诸位文武,金旋当先,直奔烈士陵园所在的平山。
平山上林木葱茏,山路被拓宽,砌上了青石台阶。金旋率领众人,沿着山路前行,一刻钟后,到达了建在半山腰的烈士陵园。
陵园安静肃穆,密密麻麻的墓碑上,摆放了很多野花。金旋站在墓碑前,庄严地敬了一个军礼。
金旋身后,武陵众人纷纷施礼。
谭欣感慨不已,数百年来,谭氏一族死了不知多少人,被祭奠的却只有谭氏数百位祖宗。回到镡成后,一定要向爹爹建言,尽早建一座大大的烈士陵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