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别多想那些没用的了,让我们拭目以待。”
祖梦喝了一口说:“我倒要看看结果会怎样!”
俩人说得都口渴了,两杯咖啡一会儿就喝完了。柳婷看看手腕上的gui表,然后说:
“现在是4点25,到6点还有95分钟。”
还有95分钟,祖梦心里念叨着,好累啊——突然间她觉得身心俱疲,连日来的担心上火焦急忧虑就快要得到解脱了。知道了丛怀宾的所在,他的安全,就比什么都强。至于他为什么不和自己联系,他会怎样解释这件事,那是以后的事情。祖梦心中只剩下对他不告知自己情况的怨恨。一股深深的疲惫感猛然袭来,她觉得眼皮沉得有点抬不起来——太累了,自己这几天实在是太累太辛苦了。祖梦双手托腮趴在桌上,喃喃的说:“真是荒唐,丛怀宾竟然一直不和我联系,我还在那儿印什么寻人启事满大街的贴呢。”
柳婷说:“也难为他了,放弃你他得下多大决心呢!再说我,我又多么希望他不要放弃!你们处你们的,我们处我们的,那多好!”
“柳婷,你……你拿手机干什么?他们谈完了吗?”
柳婷已按完了键,然后看看表说:“不用等到6点了,大概四点半就谈完了。祖梦,你看谁来了?”
祖梦努力睁开眼睛,看到卜天建走过来,不是丛怀宾啊?
走过来的确实不是丛怀宾。卜天建来到她跟前,趴在祖梦的耳边说:
“祖书记,丛怀宾在505房间,你快去找他吧。”
——终于能见到魂牵梦绕的爱人了!“好,我去,我去找他。”祖梦支撑着站起来,一股更加强烈的疲惫困倦猛烈袭来,大脑一阵眩晕,卜天建扶了她一把。
“记住,是505房间。”卜天建把505房间说得很重。
祖梦嘴里叨咕着“505”,脚像踩在云堆里,走出大堂在电梯门前叫了梯,电梯来了,祖梦就上了电梯。
柳婷和卜天建一直注视着电梯门关上,两人才重新坐好。卜天建又让服务生上了一壶咖啡,他往祖梦喝过的咖啡杯里倒着,然后两人注视着这个杯子,嘴里说着台词:
“你说!丛怀宾到底是不是让你给藏起来了?”柳婷边说边用手拍着桌子。
“嘿,我藏他干嘛?”
“那他怎么就这么消失了?听说都失踪好几天了!”柳婷挥舞着手臂,动作夸张。
“这就是老天爷眷顾我!他不失踪,我哪来的机会安排祖梦?”
“切,我才不听你胡说,反正我总觉得丛怀宾的失踪肯定和你有关!”柳婷幅度很大地把头一扭。
“你爱听不听!你不听我也没办法!”卜天建的声音大了起来。
柳婷轻声说:“不烫了。”
紧接着声音又大了起来,“我就不听!你心里根本就没我!”
“嘭!”卜天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整个餐厅里的人都向这边望过来。
“你他妈少管老子的事情!”
卜天建端起那只咖啡杯,猛地向柳婷脸上扬去,随着一声尖叫,柳婷掩面冲出了餐厅,跑出宾馆大门,上了一辆出租车,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卜天建举起咖啡杯,望着柳婷消失的方向,狠狠地把杯子向地上摔去,杯子顿时成为碎片。服务生和值班经理过来,他们认识卜天建,问卜老板怎么了,卜天建从口袋里拿出500元钱扔到桌上,说我失态了。说完,就奔了电梯上楼去了。
卜天建来到505房间,那房门还半开着,祖梦已倒在地毯上。卜天建反手把门锁上,把祖梦小心地抱到床上,他一件一件地剥着她的衣裳,一边剥着一边说,祖书记,何苦呢,为什么撕了包装才是我的呢?
……
卜天建穿着睡衣坐在洗手间的马桶上,随手拿起挂在旁边的话机拨给柳婷:
“在哪儿呢?”
“美容院里躺着呢,你大婚,我发昏!梦也追到了?空虚着呢吧?其实女人都一样!”
“哪儿呀,大不相同!”
“她现在怎么样?不会发作吧?”
“我给她盖了两层被,发了汗,一点残留都没了。发作就发作罢!嘿!我可真是幸啊!她处的那叫什么对象啊!还没呢!”
“是吗?你真是衣冠禽兽!”
“哪儿呀,我是人见人爱皇天护佑幸运无敌的睡衣禽兽,嘿嘿嘿。”
“呸!老天爷真不长眼,让你有那么多钱!”
“老天爷真长眼呢!有钱什么都有了!”
“提到钱,我想起来了,咱们这次成功,有个偶然因素。祖梦在楼下跟我说,有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以丛怀宾的名义,在住院处给丛怀宾的妈妈存了十七万八。祖梦以为存钱的是我,送钱的是你,所以才等在楼下听结果。”
“多少钱?”
“十七万八!”
“那就对了!我爸临死前,上衣口袋里有两张卡,都是空卡,我查过,在他去世的当天,一共划走了十七万八。一定是这笔钱了!这钱肯定是程微划的!可她为什么要给丛怀宾的妈妈存钱呢?太不合情理了!……不管那么多了!等她醒了,我就告诉她,那钱是我给的!所以丛怀宾答应将女友转让给我,怎么样?多符合逻辑呀!”
“屁逻辑!这逻辑真他妈的,你们干什么都有逻辑!”
“别这么说,一会儿我还得叫餐、订花,再给她买套内衣。拜拜,我回梦中去了!哈哈。”
“我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