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英雄传》也是你的作品吗？你有全部书稿吗？”
“怎么？担心我白嫖呀？”云星耀懒得回答，带些不确定性，难道不是最有趣碰撞吗？
“我不担心。”董冰摇了摇头，“只是了解下书籍创作进度。”
“创作进度啊，这个嘛……你倒是不用担心，因为，它只跟你一会床上姿势的标准程度有关。”
董冰不自觉的捏紧了笔，手指都捏的发白起来，她自小就受到高素质的教育，接触的也是高端人群，对这种污言秽语，没有什么抵抗力。
“那先签合同吧，签完合同，你随意。”
“不不不，我想你误会了，我是基于你接下来的表现，来决定是否跟你合作的，而且……”云星耀笑着晃动着二郎腿，“我试用后不满意的话，也不会签哦。”
“那你怎么才会签？总有一个标准吧？”
“NONONO，我的标准就是，没有标准。”云星耀站起来四处转着，口中倒计时道：“你还有十秒考虑时间，是背地里卑贱，表面上风光呢？还是背地里高洁、体面，表面上，表里如一呢。”
董冰心中一沉，感觉稍稍晕眩。
十。
九。
“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会享受，出门住的酒店厕所，比我家卧室都大，这观景落地大飘窗景色比我家公园都美。”
六。
五。
“唉，我也不是没见过世面，只是心里那种贫富的怪异扭曲感，让我很多行为都变了形，你看不懂我自己，我也许也是。”
三。
二。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执着于我的作品，虽然能为你增添很多声望，但是你明明生活富足，家庭和谐，工作顺利，却偏偏还不满足，你也不是一样让人看不懂吗？如果一个人知足常乐，还能被对手玩弄于鼓掌？”
董冰默默删掉老板催促汇报进度的语音，想着爱着自己的丈夫，可爱的女儿，又想到公司里传闻中的大事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走火入魔一样，对名望、荣誉如此执着。
她闭上双眼，整个上半身全部靠在靠背上，突然间，似乎放松了很多。
“约法一章，你来拿纸条吧。”
“哦要开始了吗？”云星耀精神也振奋了起来，“要开始赌自己的命运了？赌我就是金不换？赌我的新书依然大卖？赌我会如实履约？啧啧啧……这就是当代精英上层高素质人士的嘴脸吗？哈哈哈……”
他边吐槽边打开纸条。
戛然间，整个世界似乎都静了下来。
云星耀像是被施了禁语咒，目瞪口呆，却说不出半句话。
董冰深吸了口气，解开上衣扣子，郑重道：“你可以开始了。”
…………
…………
三天后。
董冰来到机场，拿着董梦阳帮她订好的机票，疲惫的候机。
“领导，你似乎很疲惫？不用担心了，这里水土不服，回到首都就好了。”
“嗯。”
“怎么样？那个年轻的作家跟我们签合同了吗？他看起来好菜的样子，并不像是牛逼的作者呀。”
“嗯。”
“你这些天都跑哪去了？真是的，我都是自己一个人在附近瞎逛，我还想着跟你过来学习学习呢。
领导？”
董梦阳惊讶的看到董冰竟然疲惫的睡着了，非常的意外，要知道，她领导在公司可有工作铁人的称号，哪怕是加班都是精神抖擞的。
她唏嘘的叹了口气，心疼的看着董冰，想伸手过去，帮助董冰拿下包，却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