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筒趁机插上了话:“别骂了,别骂了,再骂人家孩子就要傻掉了。”
胡莱没管胡一筒的话,自顾自的看向秋山辽阴阳怪气的问道:“这里有猎人吗?”
秋山辽有些尴尬回答:“有的,或许是你,又或许是我,不管谁都有可能成为猎人。”
胡莱继续阴阳怪气:“这很有意思。那么,有鸡吗?”
秋山辽表现的更加尴尬了:“有的,这里有红鸡兽(Akatorimon),也有墨西哥鸡肉卷。”
胡莱仍旧阴阳怪气:“我指的是那种会在地上咕咕叫的,头上长着鸡冠,每天清早儿太阳升起的时候还会打鸣儿的那种。”
秋山辽不好意思地挠着自己的脑袋:“或许……那是没有的。”
胡莱还是没打算放过秋山辽,用着半生不熟的朗诵强调:“我的生活很单调。我捕捉鸡,而猎人又捕捉我。所有的鸡全都一样,所有的猎人也全都一样。因此,我感到有些厌烦了。但是,胡一筒已经驯服了我,我的生活却不一定会是欢快的。我没法儿辨认出一种与众不同的脚步声,其他的脚步声会使我卷起狂风,而胡一筒的脚步声就会象音乐一样让我有节律的用靴子狠狠踢他的屁股。再说,你看!你看到那边的沙子没有?我不吃玻璃,沙子对我来说,一点用也没有。我对沙子无动于衷。而这,真使人扫兴。但是,你有着沙子般粗细的头发。那么,一旦胡一筒下了命令,你就要和你的头发说再见了,这就会十分美妙。然后当我看见了沙子,它就会使我想起你和你那飘逸的头发。而且,我甚至会喜欢风拂过你那头皮的感觉……”
听了胡莱的这番话,胡一筒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脑门儿,总感觉背后正升起一股凉意:“我觉得不行,过早地失去自己的头发对于一位正值青春的青少年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
胡莱有着它的坚持:“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勇者了,他甚至拯救了至少五个世界。所以他必须对他的言语负责,正如同他必须对他的头发负责一样。”
胡一筒双手合十,面上显露大德之人才有的那大慈大悲的样子,用充满磁性、威严且不容拒绝的口吻说着:“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这样做不行。完全秃顶只会让他提前感悟到他这个年纪难以企及的智慧,他这样小的年纪并不应该去承受这些。不如就打个对折,让他失去本不该失去的一部分,这样就算是小惩大诫,也算是他应得的福分。”
“但这福分又要从哪里得来呢?或者说,他不应该拥有的量是多少呢?”
胡莱开心的咧开了嘴角,看样子胡一筒是懂他的,虽说不清楚这孩子到底什么地方惹恼了胡一筒,但这孩子肯定是要倒霉了。
不消片刻,胡一筒厉声喝道:“天圆地方,道在中央。古时候这世界上有着天圆地方这一说法,现如今这孩子的脑袋上正暗合那天圆地方之意。胡莱,你还不动手么?”
胡莱赶忙对着胡一筒作了个揖,随即行了个弟子礼,随后瓮声瓮气的道:“弟子明白了,这便协助这位小兄弟明悟天地至理,荣登极乐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