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沙块儿挂在身上也不疼,也不痒,关键问题是这东西留在身上它就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有点儿生活常识的人应该知道,要是一口浓痰往沙子里头吐过去,这浓痰可不会立马儿渗透进沙子里。要是找一根儿小棍儿或是干脆用鞋拨弄两下儿,让那口浓痰均匀的沾上沙子,那这玩意儿就能成了一坨半固体半流体的玩意儿。
只要这玩意儿没破,它就能不粘在地上,就能摆弄出各种形状和姿势,还挺有意思。
小孩儿要是实在闲得无聊了,这玩意儿也能玩儿上个半天。
胡一筒身上现在挂着的这些沙块儿的性质就和刚才说的浓痰粘沙子差不多,只不过就是一个体积大点儿,一个体积要稍微小一点儿。
都是没什么用的玩意儿。
这玩意儿按说拿点儿水儿冲冲就能从身上冲下去,胡一筒也不是没试过这么干,毕竟他身上带的其它东西不多,就是火锅材料多,火锅怎么也离不开水,那胡一筒身上可不就有不少水了吗?
可不巧的是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沙漠,刚用水把那些个沙块儿给冲掉,由狂风所携带的那海量的二氧化硅颗粒再一次爬上了胡一筒的身子,甚至于比先前包的还结实。
尝试了几次过后,胡一筒是彻底放弃了水冲清洁的方法。
用水清洁是不可行了,那干脆就包的严实点儿,把外来风沙给隔绝开来不就可以了吗?
这办法儿胡一筒也不是没试过,也甭管是衬衫还是风衣了,之前从人类世界弄到的那些衣服,胡一筒是里三层外三层包了个严严实实,要不是还得留个眼睛的位置看清楚方向,胡一筒估计就和现代版的木乃伊没什么区别了。
刚开始胡一筒身上算是什么事儿都没有,该松的松,该紧的紧,可过不了大半天儿胡一筒就成了一滩烂泥,连走都走不动了,这粘液竟是把那些衣服给糊住了,就跟那种男生宿舍里头打球连续穿了好些天被汗水浸透了还不愿意洗,最后硬的都能立起来当标本模型用的臭袜子差不多。
只不过人家那臭袜子冒出来的是闻一鼻子有着肺部感染风险的脚气,而胡一筒身上所冒出的是那浓厚的海腥味,光是闻闻都能被熏得动弹不得。
要是用这些硬掉的布来包裹新鲜的海鱼,要不了几分钟那上头就自行散发出标准臭咸鱼的味道。
这么下去胡一筒实在是受不了了,干脆就遮住几个关键部位,其它位置就任由风沙摧残好了。
反正他身上长了不少鳞片儿,也不怕这风往身上使劲儿吹了。
实在是没别的办法,胡一筒也只能是定期清理身上的粘液和沙子。
清理也就是跟洗澡似得,但万万不可以再用水往自己的身上冲了,人家洗衣服不是有这么个说法叫干洗吗?
胡一筒觉得自己的身上也能试试这干洗的办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