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总有一种感觉，给康斯旦丁一种不安，不踏实的感觉。</p>
总觉得，奥斯顿，死不了。</p>
这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甚至说是荒唐。</p>
康斯旦丁却觉得，自己的直觉，不会错误。</p>
很多直觉，康斯旦丁都是亲眼见过它是对的。</p>
康斯旦丁又想到另一种计策，拐过去，一一而杀，如果可以，抢几把枪。</p>
只是。</p>
不知怎么回事。</p>
机关枪，不再“哒哒哒。”</p>
也就是说，后面射击停止了。</p>
如此，有两种可能。</p>
第一种可能性：他们一时半会，停止射击，还在往这边而来。</p>
另外一种可能性：他们返回船上去。</p>
康斯旦丁想了一下，暗道：“不对，绝对不对。”</p>
康斯旦丁拔腿就往里跑去。</p>
“呜呜呜。”</p>
“呜呜呜。”</p>
甲板已经升起一半，还在继续升起，蒸汽轮船离开码头七八米远。</p>
这下，更加肯定。</p>
奥斯顿不会死，非常肯定。</p>
因为，那群人没有因为奥斯顿中枪，而惊慌失措。</p>
只是，为什么奥斯顿不会死。</p>
难道真的没有射中左心脏，还是他们可以立刻此地此时，就此地更换心脏。</p>
显然，这个可能性，很小。</p>
只是，奥斯顿怎么活下来的。</p>
这是一个难题。</p>
康斯旦丁站在岸边，看着先驱者号，慢慢而去。</p>
没有招手致别，也没有说再见。</p>
“呜呜呜。”</p>
“呜呜呜。”</p>
蒸汽轮船呜叫在夜色里。</p>
十分钟左右。</p>
先驱者号，彻底消失，消失在地平线上。</p>
海风掠过康斯旦丁的衣角，掠过东区，掠过帝国大厦……</p>
浩瀚无际的海洋，微微浮起的胸脯，激荡起海浪，一波一波拍打着胜利女神港口。</p>
康斯旦丁没有时间慢慢地欣赏这风景。</p>
静静地站了一下，深呼下气，康斯旦丁转身走了回去。</p>
走到一颗已经抽芽的栗子树下。</p>
树下是一位流血之人，他靠着栗子树。</p>
他微微闭目，不是养神，而是疼得难受。</p>
他就是拉尔夫斯。</p>
“拉尔夫斯，怎么样？”康斯旦丁走到拉尔夫斯身边，望着没有张开眼睛的拉尔夫斯。</p>
</p>
拉尔夫斯没有回答康斯旦丁，仅仅眉头紧蹙，似乎，疼到说不出话。</p>
这时，康斯旦丁意识到，拉尔夫斯不好受，只能让拉尔夫斯缓和一下，恢复一下。</p>
过了半个钟。</p>
拉尔夫斯的眉毛一舒，抖动着长长的睫毛，开口：</p>
“伙计，我想我是活不了了，你要保重。记得，我爱你。”</p>
“我爱你。”</p>
听到拉尔夫斯底气十足，还很乐观，康斯旦丁知道拉尔夫斯一时半会，死不了。</p>
“走吧，拉尔夫斯。”</p>
康斯旦丁说。</p>
“等一等，伙计。事情，搞定了没有。”</p>
拉尔夫斯说着，企图站了起来，或许是坐太久，或许是太肥，拉尔夫斯一不小心，又跌坐在地上，干脆再坐一会儿。</p>
拉尔夫斯胸口，腹部，都是鲜血，鲜血之下，是伤口，伤口里有一枚一枚子弹，塞在那里，如同蜂窝。</p>
这次战斗，太惨重。</p>
两个人，对付一个团体。</p>
“打中胸口，甚至是心脏，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给我的感觉，奥斯顿没有死。”</p>
康斯旦丁如实回答。</p>
“胸口？心脏？”拉尔夫斯望着康斯旦丁。</p>
康斯旦丁轻轻颔首。</p>
“噢噢噢，这下绝对是见见上帝老人家了。”</p>
拉尔夫斯轻松地说道。</p>
康斯旦丁没有一丝激动。</p>
只要不确定的事，就不是已经发生的事，并且任何事情都不可以擅自更改。</p>
至于奥斯顿到底有没有死，回去教堂就知道了。</p>
眼下最要紧的是去医院，而医院又是人满为患。</p>
最终，送拉尔夫斯去了医院，康斯旦丁则是买了一瓶酒精消毒液回去，自己给自己动手术。</p>
某一个地下仓库，横七竖八躺着，倚着，歪着八十七条尸体。</p>
这里，刚刚大战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