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是错觉?</p>
不可能。</p>
那么强烈,不可能是错觉。</p>
我的直觉,向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p>
已经很多次。</p>
一次,是巧合。</p>
两次,也可以是巧合。</p>
但这么接二连三出现,必然不是巧合。</p>
除了白妮朱兰跟踪我,还有谁,会这么无聊。</p>
白妮朱兰已经死了。</p>
会是谁?</p>
是谁?</p>
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把枪放回原位。</p>
一时也难以思量出跟踪者,到底是谁。</p>
康斯旦丁只好原路返回。</p>
走到西蒙斯公寓铁门里,楼梯便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自己的肺,心脏,肝脏咳出来,才舒服,好受一些。</p>
这咳嗽声,有些骇人,仿佛听到翻天覆地的力量。</p>
康斯旦丁默默地有意地屏住呼吸,没有急着上去,反而退到门外一旁。</p>
三分钟后。</p>
一位中年男子,满脸凶光的男人,从楼梯走下来。</p>
这个人,康斯旦丁还是有些记忆。</p>
毕竟,挨骂是最叫人印象深刻的行为。</p>
不过,康斯旦丁并没有幸灾乐祸,敲门确实是一种有礼貌的行为,但在一定程度上,对于一些人而言,是冒犯的行为。</p>
这情有可原。</p>
康斯旦丁并没有记恨什么,也没有什么好记恨。</p>
愚蠢的人,才会耿耿于怀这些没有意义的鸡毛蒜皮小事。</p>
康斯旦丁有意却装成无意地样子,打量着这个咳嗽的男人。</p>
看起来,满脸横肉的男人,此时一脸疲惫不堪,双眼红肿,脖子肿胀,像得了脖子病一样,脸赤红赤红,这是咳嗽后的反应,隐隐约约,有暗红色的斑块。</p>
他病了。</p>
康斯旦丁既没有微笑,也没有打招呼,仅仅屏住呼吸,装作平常的样子,从满脸横肉的男人,身边走过去。</p>
尽量不让这个已经生病的男人,发现端倪。</p>
距离生病的男人一步时,康斯旦丁一如既往,不认识你的表情,走过去。</p>
康斯旦丁没有提醒这个已经生病了的男人。</p>
不能这么做,也不会这么做。</p>
带来的后果,不可想象。</p>
康斯旦丁从不冀望谁会感激他,也不需要这种东西。</p>
无风无浪,平平淡淡,便是生活。</p>
生病的男人,却是尴尬的脸色,紧着,又被咳嗽取而代之。</p>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康斯旦丁煮了一杯浓缩咖啡,心平气和地阅读报纸。</p>
第一遍是粗略而过,攫取关键信息。</p>
但,今天的报纸,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新闻,只是未来几天的天气有可能是阴天,甚至大雨,与失物招领那一栏,则是多了几则人口失踪与宠物丢失。</p>
一份报纸,粗略而过,不需要两分钟。</p>
这时,门还没有被敲响,歌莉娅的呼唤也没有,所以,歌莉娅的身影,不会出现。</p>
第二遍,康斯旦丁才慢慢地,仔细地一一</p>
没多久,彻底把这份报纸阅读完毕。</p>
还是没有什么有用的收获,只能当作一种打发时间的行为。</p>
开卷并不是百分之百有益,有时也需要寻找。</p>
康斯旦丁把它放在桌子上,端起咖啡,饮了微口,再放下咖啡,再从桌子上拿起一本逻辑学《数学原理与朴素哲学》。</p>
无声无息,时间一点一点逝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