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石门外,远远地望着。</p>
这是一道往地下走的斜道,一条向下的楼梯。</p>
通道高是二米左右,宽大概一米,通道是黑石板铺的,两旁皆是黑石板砌就而成,一个半圆状,墙壁上有一盏煤油灯,昏黄灯光静静地笼罩,没有太阳的光明温暖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诡异阴冷的恐惧之感。</p>
阿道夫的血从门口滴流到楼梯之下,犹如被割断脖子的白毛鸡,流着血,被阿道夫提着走下未知的空间。</p>
康斯旦丁冷静着,不遗漏地思考着:</p>
时间?</p>
什么时间?</p>
他说的时间是什么?</p>
上位者?</p>
哪一位高层位者要一位上位者的命?</p>
谁要?</p>
要做什么?</p>
要做什么?</p>
康斯旦丁不经意地皱起眉头,许久,才缓缓呼了口气。</p>
思考结束。</p>
“至今为止,只要走一趟这浑水,才能知道一些雪泥鸿爪,虽然有一点点好奇心在作祟,也好过迷迷糊糊,朦胧一片。是的,这不是一个好习惯。”</p>
康斯旦丁说着,又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光明!”</p>
康斯旦丁左手举起手枪,右手握着匕首。</p>
“咚。”</p>
前脚踏进石门里。</p>
没有突变情况。</p>
“咚。”</p>
后脚跟上。</p>
也没有异样出现。</p>
“怎么回事?门不动。”</p>
康斯旦丁看到与之前的不一样,又自语:“是不是在里面关上?开关装置在里面?”</p>
话语甫落。</p>
“轰!”</p>
石门一口气给关上。</p>
“不好!”康斯旦丁暗道,赶紧本能地上去阻住,却无济于事,石门已经闭合了。</p>
一股沉闷之感迅速而来。</p>
石门彻底地关上了。</p>
康斯旦丁只能再次观察着这个通道,思索:</p>
这墙上的煤油灯?</p>
开关?</p>
“啪啪!”</p>
用匕首试探一下,没有动静。</p>
再双手上去一握,一用力,扭转。</p>
“咔嚓!”</p>
整个煤油灯扭了下来。</p>
康斯旦丁脸色一沉,顿时觉得自己的判断错了。</p>
“不是,应该是其他之处。”康斯旦丁揣度着,把煤油灯放在一旁,又摸索了一周,一无所获。</p>
如今,非下去不可。</p>
上帝保佑。</p>
别那么糟糕。</p>
康斯旦丁内心祈祷着,谨慎警惕地慢慢地踩着向下的阶梯下去。</p>
“咚!”</p>
“咚!”</p>
黑石板下面是空的,不论多么小的脚力,都会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p>
这可能是防止外人误入进来,而里面的人浑然不知。</p>
二十秒钟后。</p>
“咚!”</p>
康斯旦丁走下最后一块黑石板,俶尔目瞪口呆。</p>
这个地下室,一个足球场那么大,高约十米全是黑石板,中间一张圆桌,圆桌上有一块黑色软丝绸盖着一个东西,应该是一座雕塑,圆桌上还有一盏亮着昏黄灯光的台灯。</p>
这是偶然,还是有联系?</p>
康斯旦丁背后一阵寒风凛冽,登时毛骨悚然。</p>
这跟那座诡异的黄金屋,几乎一种风格建筑,而且,它是半球状的,仅仅颜色不一样。</p>
“你来了。”阿道夫开口说着莫明其妙的话。</p>
“我来了?”康斯旦丁疑惑不解。</p>
阿道夫没有理睬康斯旦丁,眼睛诡异地变血红,嘴角残留着黑绿肮脏的某种溶液,一个球形的玻璃瓶随手放在圆桌上,玻璃瓶里还有残余的黑绿色的液体。</p>
很明显,阿道夫喝了某种东西。</p>
他在等康斯旦丁。</p>
“阿道夫先生,是谁要杀你。”康斯旦丁站在楼梯口,毫不掩饰地问。</p>
康斯旦丁不敢轻举妄动。</p>
这一切,又仿佛回到了那座诡异的白骨累累的黄金密屋。</p>
“谁杀死我?谁杀死我?”阿道夫喃喃自语,又古怪地大笑“啊哈哈,啊哈哈”,完全没有之前的儒雅随和。</p>
这完全地变了一个人。</p>
“不不不,谁都杀不死我,谁都杀不死我。是我自愿的。”阿道夫仿佛失去理智地说。</p>
自愿?</p>
自愿的?</p>
康斯旦丁闻言征住,难以置信,以为是阿道夫一时糊涂,再问:</p>
“自愿的吗?阿道夫先生,你没有说错,或者,是不是有人强迫你做什么吗?”</p>
“不不不,我不是自愿的。”阿道夫此时像一个神经病一样胡言乱语。</p>
“不是自愿,那又是谁?”康斯旦丁连忙追问。</p>
“不不不,不是谁!这是我的荣幸,啊,荣幸,是我的福分。我乐意为主做一切的事。”阿道夫忽然伸手向天,祭祀般地祷告地说。</p>
阿道夫·亨森·金俨然成了一个神秘宗教的信徒。</p>
狂教徒吗?</p>
一个狂教徒吗?</p>
一个狂教徒的词汇跳到康斯旦丁脑里,他望着阿道夫浮想联翩,又问:</p>
“阿道夫先生,你的主是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