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旦丁谨慎急速地思考着,很快作出决定。</p>
这一场生死局,不止比枪法,不止比敏锐感,不止比心理素质,还比智力心理。</p>
绿人也同样死命般地思索。</p>
“呜呼呼!”</p>
寒风凛凛,把夜渲染得更黑。</p>
两人蛰伏的如同地下的蛇,纹丝不动。</p>
康斯旦丁的左手一直保持着拿枪对射着的动作,双脚弓着蹲着,右旋翻,左旋翻,甚至前后都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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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子弹早已冷却,血凝固结痂。</p>
地上的狗,彻底僵硬了,没有一处是软软的,都是硬的,如同水结成冰。</p>
也可以说是成冰了,很多生物的含水量都达到百分之五六十之上。</p>
绿人也不好受,他的嘴冻得哆哆嗦嗦,防止哆嗦之声抖出,绿人咬着上下嘴唇,像用线把上下嘴唇皮缝了起来,以至于满嘴鲜血。</p>
不亏是屈指可数的绿人杀手,这种毅力,这种耐性,已经超过四分之一的杀手。</p>
有些意思。</p>
这么长时间的忍耐。</p>
屈指可数。</p>
康斯旦丁佩服地暗想。</p>
佩服归佩服,生死还是生死。</p>
康斯旦丁继续盯着。</p>
“呜呼呼。”</p>
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冷。</p>
深夜里的深夜。</p>
冬天,死一般的寂静。</p>
唯有死神的脚步声,无声无息地响着。</p>
这不是耳朵嗡嗡的问题,这是杀手特有的听觉。</p>
因为对方就是死神。</p>
死神在盯着,看着,呼吸着,镰刀可是紧紧握在手中。</p>
夜,如同破了一个小孔的瓶子里的墨水,一点,一点地漏出来。</p>
瓶子渐渐地空白,还是残留着墨水的黑。</p>
夜渐渐地,缓缓地明亮了。</p>
该死的,一定送你回去。</p>
这时,康斯旦丁对绿人极度的不满,第一次这种对峙。</p>
这个对峙是有生以来最长的一次,竟然会等到天明。</p>
不满后,康斯旦丁恢复镇静自若,把眼睛眯小。</p>
康斯旦丁的理性大于感性的情绪。</p>
黑夜正在如同潮水退去。</p>
“呼呼呼!”</p>
寒风刮着尘埃一样的颗粒。</p>
“啊嗤!”</p>
一声人的鼻子受刺激后,打喷嚏的声,响起。</p>
“砰砰砰!”</p>
康斯旦丁的手本能反应地扣动扳机。</p>
“砰砰砰!”</p>
“砰砰砰!”</p>
绿人也反击。</p>
“不好,没有中。”</p>
康斯旦丁快速地闪躲,计划赶不上阴差阳错,或许也是绿人的智慧,那就是太可怕了,这更留不得。</p>
“咔嚓!”</p>
“咔嚓!”</p>
绿人换子弹夹。</p>
“砰砰砰!”</p>
“砰砰砰!”</p>
康斯旦丁迅速打右方向,又打左方向。</p>
“咔嚓!”</p>
康斯旦丁换了最后一个子弹夹。</p>
“砰砰砰!”“砰砰砰!”</p>
“啊哼!”</p>
康斯旦丁被打中三枚。</p>
“不好!他是双枪快枪手!”康斯旦丁终于意识到刚才听到两声“咔嚓”的换子弹夹声,阿肯笛·路易是故意打喷嚏。</p>
“该死的,竟然会忽略了这个细节,怪不得,没有听到他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换子弹夹,原来如此。混蛋!”康斯旦丁猛地发现自己漏了一个细节,这个细节让他付出沉重代价。</p>
康斯旦丁猛地向前翻滚,又向右,再向左,还向右。</p>
不断迷惑绿人。</p>
“砰砰砰!”“砰砰砰!”</p>
绿人的双枪,有意识地各自开枪,如同两颗大脑在操控。</p>
概率是三分之二,因为前后方向是在一定的方向上是一个方向,只有矢量才是有区别。</p>
“噗噗!”</p>
康斯旦丁身上不断中弹。</p>
一时半会,躲不开,康斯旦丁干脆也反击。</p>
“砰砰砰!”</p>
“啊!”</p>
绿人难得叫了一声!</p>
仅仅一枚子弹打中。</p>
还有七枚子弹。</p>
康斯旦丁边射击,边数着子弹。</p>
不能这样乱射。会浪费子弹,这加大困难与危险。</p>
康斯旦丁急中思索着。</p>
枪再次停止。</p>
看样子,应该是射中要紧部位,不是致命,也不好过。</p>
康斯旦丁咬着牙,一共被打中六枚子弹,胸口打了三枚子弹,一枚右手臂。两枚大腿。</p>
“砰砰砰!”</p>
不知道怎么回事。</p>
绿人发起不是很理智地攻击。</p>
因为康斯旦丁都已经隐藏好了,如同变色龙一样,隐没在黑暗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