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是一个死亡的季节,是一个淘汰的过程。</p>
“嗯?”</p>
康斯旦丁蓦地再皱起眉头,睁开眼睛,似乎听到脚步声,又似乎没有听到。</p>
康斯旦丁转过身,把眼睛闭上一只,一只睁开的通过门镜,望着昏黄灯光下的走道,对面就是204号房。</p>
一个身影蔓延在墙上,可能也在地上,但门镜的视线是有限的。</p>
越来越近。</p>
只要过了203号房,就只剩下204,205,210的可能了。</p>
影子越来越大,越黑。</p>
脚步声,也越发有了一点儿。</p>
“吱。”</p>
脚步声戛然而止。</p>
“不是吗?”康斯旦丁心里问道,却打起十二分精神,聚精会神地盯着,左手早就握好手枪。</p>
“叮。”</p>
打火机盖子被打开的声音。</p>
“唰。”</p>
擦燃火机的声音。</p>
“呼。”</p>
似乎是抽了口烟,缓缓地吐出来。</p>
“咚。”</p>
“咚。”</p>
脚步声再次响起。</p>
一只锃亮的黑色皮鞋抬起,落下。</p>
这是一条穿着黑色西装裤的腿。</p>
紧跟着,是黑色西装外套的衣角。</p>
一瞬间,一个侧半身。</p>
“是他!”</p>
康斯旦丁即刻暗道。</p>
慢慢地。</p>
阿肯笛·路易全身出现在门镜之下。</p>
阿肯笛·路易下意识地望康斯旦丁看了看。</p>
康斯旦丁心里一揪,心里暗叹:不亏是屈指可数的绿人杀手,可惜,你还是要上天堂。</p>
时候还没有到。</p>
康斯旦丁屏住呼吸。</p>
等!</p>
等!</p>
等!</p>
阿肯笛·路易皱了皱眉头,习惯地转过去,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插进去。</p>
“吱嘎!”</p>
就在这时。</p>
一刻都不迟疑。</p>
“嘭!”</p>
门一打开。</p>
康斯旦丁猛地举起枪。</p>
绿人却闻声如同毒蛇一般扭身跑去,难以置信地反应快。</p>
“砰砰砰!”</p>
“砰砰砰!”</p>
康斯旦丁连开六枪。</p>
“啊!”</p>
绿人只中了一枪,还是拼命地跑。</p>
“该死的。”</p>
康斯旦丁急速地追上去,如同狮子猎食一样追杀。</p>
“嘭嘭嘭!”</p>
康斯旦丁下楼梯像跑在平地上一样快,甚至是更快。</p>
“该死!”</p>
“啊!”</p>
“谁在开枪?”</p>
“发生什么事了?”</p>
“啊……”</p>
很多人被枪声整醒了,有人大骂,有人自言自语,有人大声地质问。</p>
但没有人会大胆地出来质问。</p>
康斯旦丁紧追不舍。</p>
到了门口,绿人的身影不见了。</p>
“噢,天啊,噢,天啊。”</p>
男招待举起双手来,脸色吓得苍白地叫道,天啊,天啊,都反应不过来。</p>
“看来,没有跑多远,这血迹告诉我,他中枪的部位不是致命处,也是不好受之处。”</p>
康斯旦丁蹲下了,观察着地上的血迹。</p>
康斯旦丁望了望黑不见五指的都德林街,拿出煤油打火机,点燃,拿着,循着血迹走出去。</p>
左手端着枪,右手拿着点燃的火机,小心翼翼地沿着血迹走。</p>
黑暗里有一个人,也同样是杀手。</p>
这是杀手之间的对决。</p>
不敢有丝毫懈怠。</p>
“呼!”</p>
康斯旦丁极慢地呼出一口气,缓解压力。</p>
“烟头。”康斯旦丁发现血迹上的地上有一节没有燃到尽头的烟头,还燃着。</p>
康斯旦丁霎时再是十二分精神,因为绿人就在不远处。</p>
“汪汪汪。”</p>
狗此时此刻,莫名其妙地叫了起来。</p>
“知道了!”</p>
康斯旦丁循着狗吠迅速地跑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