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说了一句回去上班吧。
回去之后我找了黑姨，问黑姨知不知道这件事儿，黑姨摇了摇头，她来的时间比我还短，虽然天天在天池待着，对生意了解对姐妹们却并不了解。
我想了半天，打电话给了小飞，问他知不知道现在高利贷的利息是什么样的，小飞说了一句都不一样，分很多种，我又问了一句每天还二百，大概是欠了多少钱。
小飞算了算，说了一句也不多，五万到十万之间吧。
我一听，这笔钱并不多，但怀春的档次底，东城普通的台费是一二三，怀春长得不够美，年龄也在这一行里面有点大了，所以档次很低。我跟黑姨确定了一下，居然只有一百块，也就是最低级的了。
一百块钱陪客人，加上酒水的提成等等，每天能有百的收入算是非常多的了，每天拿出去给别人二百块钱，她真的没有能力去还那几万块钱本金。
怀春帮了我，虽然仅仅是告诉了我一些消息，可我这个人就是欠不得别人的恩情，立刻就想要报答她了。不过你让我把她的台费提上来，那几乎不可能，这个行业标准不是我定的，也不是天池定的，实际上定价权在客人。
我们倒是可以给怀春定一千，问题是客人在一对模特里面看到了怀春，根本就不会去挑选，定了一千她反倒是一分钱都赚不到了。
我又想了想，告诉小飞明天带十个人到天池预备着，等着我的命令。
其实这几万块钱对于此时此刻的我来说并不多，如果怀春仅仅是因为这么点钱而过这种日子的话，我倒是可以把她解脱出来。
怀春其实就是天池里面的小萝卜头，在场子里面出生，在场子里面长大，然后最后又被场子囚禁在这里，无法脱身。
她真的是很可怜的，母亲吸丨毒丨欠下了一屁股的债，最后倒是轻松地拍拍屁股死了，留下了这么一个从小就不知道什么是正常生活的女孩儿。
第二天我看着怀春出去，让小飞带着人跟着过去，巷子前后一堵，那两个要钱的男人就被抓回来了。
这两个人倒是不害怕，进来看到我居然还认识我，喊了一声星姐，然后说自己是一袋哥的手下，让我天池给点面子。
我不知道一袋哥是谁，不过呢，我知道在江湖之下还有一个江湖。
你说四大金刚、梁子甚至老马朱老三之类的，都是江湖人，可是他们是做灰色生意的江湖人，他们的生意处于违法跟合法的边缘。而在这个江湖之下，则还有一群江湖人，这群人完全是做黑色生意的。
例如孤魂野鬼这帮人当年绑架别人，这绝对是违法的生意，还有其他的各种各样的违法者，他们的江湖黑得更加的纯粹。
而这个一袋哥呢，应该就是这层江湖之中的人，只是不知道他在这个暗湖之中的地位如何，这群人其实我们天池招惹不起，你看我们现在的势力很大，小飞手下的孩子是越来越多，平时跟着闲逛的有四五十人，而根据他说，真正打架的时候至少能找来一百人。
这其实就是东城大混混的标准了，混江湖就是比人多，人多才能钱多，才能有人怕你。梁子这类四大金刚之下的大混混，平时打架的极限也就跟小飞现在差不多了，四五十人随叫随到，如果是有准备的，一百人也能够叫出来。再多就达不到了。
可大混混其实说白了是个生意人，这些个兄弟放在身边就跟正经商人墙上挂着的那些个照片一样，都是彰显实力的。
他们跟亡命之徒不一样，亡命之徒什么都没有，为了钱命都不要了，当年孤魂野鬼只有四个人，却让四大家族的这么多人都束手无策，就是因为他们是亡命徒。
而一袋哥这样的毒贩，做的就是不要命的买卖，所以他肯定也是亡命徒。
我不想招惹这样的人，我的天池跟红馆都放在这里，带不走也跑不掉，真要是惹到了亡命徒，那么不一定会有什么样的意外。
我笑了，摆了摆手，除了小飞其他的人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