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身旁响起了掌声,虎哥站在我的面前抬头看向了我,然后笑呵呵地说:“我真的特别佩服你的勇气,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女人会有你这么大的勇气。你是天生的还是后天锻炼的?”
我想起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所有男人施加给我的一切。那些个皮鞭,那些个深夜的恐惧,那些个我只是一个货物的威胁。
我不是天生就是如此的勇敢,我是被男人逼出来的,因为我知道在这个男权的社会,我这样的女人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当一个人没有任何的靠山跟退路的时候,勇敢只能是她唯一的盔甲。
我低着头对虎哥说:“今天你折磨完我,以后雪宝儿跟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们不要找她的麻烦。而且你们一群男人靠录像威胁一个女人,靠一个卖身的女人为你们赚钱,你们真的觉得很光彩么?”
虎哥愣了一下说:“什么意思?”
我看向了歪脖儿,对虎哥说:“你问他就清楚了。”
虎哥看向了歪脖儿,歪脖儿摇了摇头说:“我哪里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低着头看着这些卑鄙的男人,心中都是不屑,我高声说:“你找人绑了雪宝儿,然后拍了录像。之后不停地找雪宝儿要钱,否则就要把录像散布出去。你们不光要把雪宝儿当成自己的泄欲工具,还要当成自己的赚钱工具。这一点你敢否认么?”
虎哥的脸色变了,转过去对歪脖儿说:“我的兄弟可不靠威胁女人赚钱。这要是说出去,老子还他妈的在江湖上怎么混?一个男人靠一个卖肉的女人养活自己么?你他妈的是小白脸么?”
虎哥的神色不是假的。
他这样身份的大哥都是要脸的,而且就算不要脸的混混,靠女人吃饭都有点突破底线了。江湖人最要紧的就是脸,威胁女人本来就是大忌,更不要说威胁一个雪宝儿这样身份的女人然后还要钱了。
歪脖儿也是愣了一下,摆手喊过来一个小弟,一把抓住了衣领问道:“怎么回事儿?说实话。”
这个小弟显然是那一次对雪宝儿施暴的办事人,他犹豫了半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虎哥,想来是不敢撒谎,只能把事情说了出来。歪脖儿要报复雪宝儿,让两个小弟祸害了一下,本来他也就是出出气,可两个小弟当时怕雪宝儿报警,于是两个人留了一点保障。他们两个最开始录像也没有想要钱,只是想要胁迫雪宝儿一下,毕竟将来蹲监狱的可不是歪脖儿而是他俩。
但这两个人好赌,手头经常性紧张,一天没有办法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给雪宝儿打电话要钱,没有想到雪宝儿痛快地就给了,数目还不小。两个人一看这是来钱的路子,动了心思,开始三番五次地威胁雪宝儿。
这话说出来虎哥的脸都变了,上去给了这人一个耳光,又骂了歪脖儿两句,说歪脖儿给他抹黑,以后不是兄弟,说靠女人吃饭还是靠一个卖的女人吃饭,他跟着丢不起这个人。
歪脖儿也气了,上去打了那个小弟一顿,让他立刻把录像交出来。
那个小弟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虎哥一摆手放开了我,对我说:“你放心,我的兄弟不会这么下作。那个录像我还给你。”
我松了口气,这件事儿没有想到解决得如此顺利,这都让我有点怀疑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可随即虎哥的一句话让我知道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