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过去找的就是那个秃头,秃头是老大,他不可能跑,而且他也咬牙切齿地在人群中找我。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用棒球棒抡倒了一个姐妹,那根铁棒抡得虎虎生风,看起来倒是一个高手。我冲了过去,手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脚紧紧地锁住他的腰,我像是一只猴子般吊在他的身上,用自己全身的力量不让他那根铁棒乱挥,他不停地用铁棒的把手击打我的后背,而我则只能用牙齿去咬他的鼻子。
最终我把他的鼻子尖咬了下来,他缺了一块肉,好像发疯一样将我给抡了出去,然后气势汹汹地拿着铁棍打算给倒地的我来个致命一击。
就在这个时候蕾蕾扑了上来,直接扑在了我的身上,那根铁棒并没有挥下来,他随即被三个保安给按倒在地,然后让一个姐妹对着眼睛跟他鼻子的伤口狠狠地喷了半瓶辣椒粉。
等到我起来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了,四周姐妹们彼此搀扶,看着那些个曾经高高在上,曾经欺辱她们的男人在地上好像是一条条死狗,欢呼声好像海浪一样此起彼伏。
丨警丨察跟急救车恰到好处的来了,红馆专门有外联的经理,本身就是处理这些事儿的。我在姐妹们的保护下回到了红馆之中,在跟丨警丨察的交涉中保安队长承担了所有责任,说有小流氓来冲击场子,他们正当防卫,说那些个姐妹们都没有参与,只是抱头鼠窜之中别男人的混战打伤。
保安队长跟保安队的人进了丨警丨察局,剩下的人被120拉走了,红馆今天闹了这么大也不用想还能开半场夜了,姐妹们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此时此刻每个人都很激动。我让人把所有的包房都打开,让人把今天准备好的果盘都拿出来,所有的姐妹在几个大包房里面开了一个大party,一直到凌晨才结束,然后相互簇拥着各自回家。
走出红馆的时候夜色正凉,我深吸了一口气,看到远处坐着一个黑影,矮矮小小的身影,抱着自己的双肩,在这个夜中瑟瑟发抖。
我走过去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她转过了头,果然是蕾蕾。
我说:“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么?”
蕾蕾点了点头,她一直都跟那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两个人这么一闹,蕾蕾也算是无家可归了。
我说:“今天跟我睡吧。”
蕾蕾站起来挽住了我的手臂,低声喊了一声星姐,跟着我走回了我的出租屋。
这一夜我也处于一种亢奋状态,回到家里才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痛,我走进了浴室,打开淋雨,热水浇在后背上好像是一根根鞭子抽打在我的肌肤。我真的感觉到痛了,越想越痛,想要伸手去抚摸一下自己的后背,却觉得背部猛然一阵痉挛,我痛苦地啊了一声,跪倒在地。
蕾蕾听到我的喊声冲了进来,看到我跪在水下,看到了我的后背,她猛然嚎啕大哭,冲过来抱住了我的身体,水跟她的泪混杂在了一起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勉强地笑了笑,后背的疼痛跟痉挛还在,我说:“很严重么?”
蕾蕾哭着说:“星姐,我带你去医院,我带你去医院。”
我摇了摇头,对蕾蕾说:“给我抹点红花油吧,家里就有。”
澡也洗不了了,我跟蕾蕾湿漉漉地走了出去,找出一件自己的睡衣给了她。
我趴在床上,感觉着蕾蕾的手一点点地抚摸着我的背上的伤痕,她的手很软很温柔,很慢很温暖,她好像是对待一个完美的瓷器般对待着我伤痕累累的背,那种感觉让我的心慢慢地颤抖。而我的痛居然在爱抚中慢慢地消失。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的一生都没有睡过如此好的一夜,身体处于一种极度酥软与放松之中,我贪恋着这种轻松,似乎这十年来的每一个夜晚我都没有轻松过,我都在男人的恐惧之中度过。我并没有想到,我最轻松的一夜会是一个女人给我的。
等我勉强睁开眼的时候蕾蕾已经走了,那一天晚上在红馆看到蕾蕾的时候,她脸色一红只是对我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