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有人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可是我知道。
我知道一个女人不想要去做那件事儿的时候被人强迫会遭受怎样的屈辱。
我能够理解那种感受,能够理解那种恐惧。
我这一生都在这样的恐惧中活着,我发誓不让我的姐妹再遭受到我那样的无助与恐惧。
但来到这里的女人已经习惯了这种恐惧,在这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没有任何的自主权,哪怕我之前是红姨领过来说不出台的,那也是稍稍有点势力的人就可以把我领出去。任何人都知道这里面聚集的这二百个女人是,最悲哀的是连我们自己都知道,我们总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工具,是男人的附属品,而我就是要打破这种禁锢。
可这种话说起来很容易,想要做到很难。
那一天夜里红馆照常营业,我一夜没睡,跟着几个总监制定了接下来的几个方案。
第一红馆换了主人要开启新一波的营销,力度跟比周年庆更大一些,预存十万返两万这样的力度搞一波促销。第二就是规定红馆不强迫姐妹的意愿,如果姐妹不想要出去,哪怕是四大家族的人来了也不能领出去,一切交涉由红馆出面。第三点就是保护所有的姐妹。
保护这个意思可不仅仅是那个外出记录本,很多客人到红馆里面消遣的时候已经喝多了,我看到过许多人玩了许多过火的游戏,甚至会直接动手去殴打姐妹,而姐妹们在这个时候总是选择隐忍,觉得对方是自己今天的老公,自己必须要完全屈服。
男人带给女人的恐惧是我这么多年的噩梦,侮辱与殴打是男人最常用的手段,我无法容忍这些事儿出现在我的姐妹身上。
我把这三条定下来,第一条大家没有意见,从第二条开始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不把这些女孩儿当成人,包括她们自己都只把自己当成取悦男人的工具,把自己的青春与身体当成一个提款机。这样的女孩儿想要尊重,不光是男人不同意,连她们自己都接受不了。
可是我是从那些个恐惧之中出来的,我知道女人是多么脆弱的生物,我无法挽救她们的人生,我知道红馆就是一个大泥潭,多么洁白无暇的天使在这里都会被搞得污浊不堪。
我的人生也要在这肮脏不堪的泥沼中挣扎,可是我希望我至少可以在这不堪回首的记忆中保护她们,让她们可以在生命中最冰冷黑暗的时刻能够感受到一丝的温暖。
这三条新条款在我的授意下颁布出去,结果第一天晚上就出了事儿。
女孩儿进入夜场总是有很多原因,肯定没有一种原因能够跟幸运搭上边。一个富家女哈佛毕业家人环绕,一辈子都不知道红馆到底是做什么的。
在红馆的姐妹中,每一个都有自己难以启齿的原因。有如同我一样生存不下去的,有爱慕虚荣又不想打工的,有家里贫穷需要赚钱治病的,还有被男人骗的。
蕾蕾就是最后一种。
蕾蕾很漂亮,个子虽然不高只有一米五五,可是胸特别的大,姐妹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打趣她说个子完全让胸给坠住了,而她总是憨憨地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