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觉得我自闭,可在我的记忆中,在我跟我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很喜欢跟姐姐说话。
可我现在都不知道我的姐姐怎么样了。
连我自己都活不下去,我又怎么去帮我姐姐?
我要活下去,我要赚钱,我要可以自立,然后我去帮大春活着,去帮姐姐脱离苦海。
一个人只有帮助另一个人的时候,只有其他人需要你的时候,那才算是活着了。
我跟着红姨出去吃了早餐,红姨又问了我一遍是不是确定要出道,我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红姨叹了口气,眼神有些迷离,她看着远方,红裙子上的肩带滑了下来也没有发觉,圆润的肩头引得小小的早餐店里面的男人都在躁动着走来走去。
红姨领着我走了出去,这才把肩带放上来,不屑地看了一眼早餐店里面还在张望的男人们,然后对我说:“星轩,你记住。红姨教你第一条,男人都很贱。”
我嗯了一声,把这句话记在了心中。
红姨开车带着我转了几圈,领着我买了五条裙子跟一些内衣裤,我一直都推说不要,但红姨这个女人似乎不喜欢别人在她的面前说不,每当我说不要、够了的时候她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所以我也不敢吭声了。
我们逛了一小天,吃了个中午饭,我的小书包已经装不下了,红姨又给我买了一个拉杆箱。
等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她上了车,最后跟我确定了一遍,我还是点了点头。
红姨拿出了一根烟,坐在车里将烟抽光,然后说:“入了这一行,真的没有回头路了。进入一天,一辈子都甩不掉这一身的淤泥。你真的确定么?”
我还是点了点头,红姨说:“说话。”
我连忙说:“是的,我确定。”
红姨不再言语,开着那辆红色的车在市里横冲直撞,再然后我们听到了一个极大的会馆门口,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红馆”。
红姨带着我走了员工通道,里面还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清洁工在打扫卫生,红姨熟门熟路地走进了经理室,里面坐着一个男人,头发锃亮,他的大腿上坐着一个妖艳的女人,两个人看到红姨进来,同时站起来喊了一声红姨。
红姨把我拉过来,让我喊男人马经理,然后又把那个女人喊到我面前让我喊梅姐。
然后红姨对马经理说让我在这里上班,但是只坐台不出台,马经理似乎很尊重红姨,可是也有点为难,似乎怕我一个雏儿不懂规矩惹祸。
红姨把我推到了梅姐面前,然后对我说:“喊师父。”
我喊了一声师父,然后红姨说:“磕头。”
我想都没想地就跪在了地上,梅姐吓了一跳,连忙抓起来我对红姨说:“红姨,你看你让我教徒弟我还敢不教么,这磕头就算了吧,折寿啊。”
红姨对马经理说:“这丫头可怜,年龄还小,不出台啊。还有没有地方住,你们那个单身公寓让她住一间。”
马经理说:“人看着不错,要是打扮打扮绝对没有问题。只是年龄还小么?我看发育可是挺不错了,多大了?”
我傻乎乎地说:“十六。”
马经理吓了一跳,然后说:“这可不敢啊,这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