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阿努金真敢开这个口,他们也真敢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
在蒙古人付出了巨大代价之后,终于有一部分人冲到了近前,一些配有骑兵长矛的蒙古兵借助冲势将长矛直接投射了出来。
“嗵嗵嗵……”一支支长矛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将一些勇卫营士兵轰出几米远,甚至是前面一人直接将后面两人带着一起仰倒。
这长矛的穿透力虽然不比满州兵的重箭,一样无法直接破开勇卫营士兵身上防弹插板和防刺服的组合。
但是冲击力非常大,被击中的士兵好像被一个职业拳击手在胸口上重重的轰击了一拳,半天缓不过气来,有的直接当场吐血。
若是直接击中面门或者脖子,那更是非死即重伤。
看到这一幕,不少蒙古骑兵不但没有欣喜,反而非常的震惊。
明明看到长矛狠狠的击中了明军的胸口,不但没有穿透其身体,反而直接掉了下来,好像明军的身上有反弹力量一般,这怎么可能?
而且,那些被击中胸口的明军也没有死,只是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付出了那么惨重的伤亡,好不容易冲到近前发出了最致命的一击,却连这样都无法击杀对方,这仗还怎么打?
不少人的士气受到了重大打击,整个人都有些茫然无措了。
勇卫营士兵顾不得受伤的同伴,在指挥官的命令下,迅速停止装填,抽出刺刀装了上去。
装好刺刀的勇卫营士兵紧握长枪,身前顿时像长出了一排整齐的刺刀丛林一般。
正在急驰的蒙古马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些东西的危险,除了极少数反应不及或是迟钝的,几乎都本能的放慢了脚步。
“咴儿咴儿……”一些战马被马背上的主人抽得嘶叫不断,但这些疼痛与生命比起来,也不算什么了,充满灵性的它们还是不愿意直面这些寒光闪闪的东西。
可是,即便它们想避开,勇卫营士兵也不会让它们如愿,谁让它们背上的主人是凶恶的敌人。
这些战马在阵前急停,对马背上的蒙古骑兵也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勇卫营各级指挥官抓住机会,一声令下,一个个勇卫营士兵大喊一声,持枪主动杀了出去,有机会就冲上去狠狠的捅出一刀。
能直接捅到马背上的蒙古骑兵最好,如果捅不到,那就捅他们胯下的战马,一时间嘶叫声不断,惨叫声四起。
一匹匹战马的身躯上被捅出一个个血洞,终是体力不支翻身倒地,从马背上坠落下来的蒙古骑兵还要面对四周一个个手持长枪的勇卫营士兵。
此时的蒙古人早已经不复他们祖先的悍勇,他们手中的蒙古刀也根本不足以阻挡从四面八方捅刺过来的刺刀。
当然,也有抓住机会刺中勇卫营士兵的蒙古人,一个身材魁梧的蒙古兵脸上露出极度凶恶的神情,因为他刺中了一个明军的胸口。
可是,让他非常意外的是,这明军的胸口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块铁板,这凶狠的一刀居然没有捅进去。
他自然不甘心,使出吃奶的力,脸部肌肉极度扭曲,将这个明军士兵顶得飞退,依然没能将刀刺进去。
“嗵嗵嗵……”他的倔强让他没有机会防御其他几个方向的攻击,一柄柄刺刀凶狠的捅入他的身体。
“啊……”他仰头发出一声惊天的咆哮,有痛苦,有愤怒,更多的却是不甘。
鲜红的刺刀拔出,这蒙古兵魁梧的身躯轰然倒地,血红的双眼瞪得大大的。
随着一个个蒙古兵被捅穿,此刻他们似乎才明白,即便近战也讨不到任何便宜,那自己付出那般惨重的代价冲到近前又有何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