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露伸手推了他一下:“你怎么能这样说话,那不是有前提的嘛!幸亏我都讲清楚了,不然,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王金鹏发动起三轮车,慢慢的开动着说道:“这个宁镇长咋没有找我去作证?我去了以后,就说这就是事实,而且你还答应给我当二老婆的。这样的话,就不叫犯错误吧?”
她小嘴一撇,说:“谁答应你了!不过我倒真跟宁镇长说你就在大门外头等着,可以喊你进去作证。宁镇长还是听信了我的解释,说让我回去找老村长说一下这个叫黄仕荣的,别因为一点不合自己心意的事情就这里找那里找,无事生非的。宁镇长也说了,黄仕荣经常去找他,死缠硬磨的,不然,宁镇长也不会听了我的解释就相信了。”
王金鹏在想,这个黄仕荣送去酒店的桃子一分钱也换不回来,倒是有闲心去揭发林露的所谓不检点行为,可真是够无事生非的。以后有机会还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林露对黄仕荣是一肚子的愤愤不平,王金鹏又故意的说些暧昧的话,惹的她更是嘟着嘴不说话。王金鹏却放肆地笑着,就跟捡了多大的便宜一样。
很快到了白云湖的大堤上,货舱开着门,王金鹏没让林露下来就把车开了进去。下车的时候,忽然看到了黄仕荣的三轮车,王金鹏指着车说:“黄仕荣也在这趟船上。”
林露说:“他在船上最好,我要问问他,存着这样歹毒的心,是想要干什么!”
说着,他们一起上了客舱。船上人不多,可是,却乱七八糟的。一看,是大柱和黄仕荣打起来了。王金鹏拉了林露一下,让她站在船边的护栏旁边,不让她管。并小声对她说:“大柱一身力气,能打黄仕荣好几个,咱们只是看热闹,还能给咱出气,多好。”
林露点头,欣喜地说:“狠狠地打他一顿才解气那!”、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是打嘴仗,你一言我一句的,王金鹏也听清楚了。早晨大柱媳妇花妮往船上运桃子的时候,正好碰上黄仕荣。黄仕荣一看那又大又俊的桃子,就出十块钱一斤把桃子买了下来,送到鸿润大酒店他能赚一万块钱。当时没付款,想等卖了桃子再把钱给大柱家。大柱知道黄仕荣的人品,所以让他写了欠条。
当黄仕荣上船后,大柱就拿着欠条和他要钱,黄仕荣两手一摊:“我还打算回来找你那,你卖给我的桃子,怎么到了县城就变成玻璃球了?那样的桃子就是倒在大街上也没人要!我白搭功夫,白搭上油钱,你和你媳妇可把我坑苦了!”
大柱拿着黄仕荣的欠条等了整整一上午,好容易等到他回来了,却这样说,这就跟火热的心里被浇了一瓢凉水一般,让他怎么接受得了?而且听黄仕荣的口气,还说是自己和花妮坑了他。不由的就是火冒三丈,袖子一挽,说道:“你这样的人真不讲理,明明是一千斤桃子,每个都在半斤以上,怎么还成倒在大街上也没人要了?我不管那么多,你欠条在我手里,要么给钱,要么把桃子再给我拉回来!”
黄仕荣早就想好只能耍无赖了,不然要白白地搭上一万块钱。于是,说:“桃子拉不回来了,钱更是没有,你有本事就把我打死!”
“我打死你干什么,我要钱?欠条在我手里,想耍赖,门也没有!”
黄仕荣砸吧了几下眼睛,说:“欠条呢,我看看是不是我亲笔写的?”
大柱就拿给他看,还没有展开放他眼前,他伸手就抢。大柱立即收回来,接着就把他的手腕攥住,往前一带,黄仕荣就跟条狗似的一头往前扑去。只听“啪”地一声,他就趴在了船板上,额头上立即起了一个大雹。他裂开大嘴就喊叫起来:“大柱打人了,大柱打人了!”见人们没有一个为他说话,也没有人出来谴责大柱的,他又喊道:“你们、你们一个个都没有同情心,你们就是被车撞了,被人捅了也没人管!”
刚才还有人看热闹那,听完他的话以后,就扭头去看别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