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担心客人反悔，竟是连价都不喊了。</p>
肖文景盯着玻璃棺，也说不清楚内心是个什么滋味。</p>
“把棺材用布包起来。”他说。</p>
在场的猥琐男人太多，会亵渎了她了美！</p>
主事者立刻照做，让人拿来锦缎，把棺材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p>
见无热闹可看，围观者便悻悻离开，去逛别去了。</p>
主事者把布帘遮挡拉下来，挂起歇业的牌子，热情地邀他们喝茶。</p>
“不必了，阿虎，麻烦你跑一趟，拿些现钱过来。”</p>
“好的，少爷！”</p>
“不必了，账记在大帅府上，你们随时可以上门去拿。”师荣说。</p>
主事者才要说这不合规矩，身边的伙计却伏身低语了两句。</p>
得知师荣身份后，他神色错愕，连忙点头。</p>
“这钱……还是我来出吧！”肖文景犹豫。</p>
“方才少帅说了，如果您喜欢，他就出钱送给您。大丈夫言出必行，文景少爷就不必客气了！”师荣果断道。</p>
“我这就把货物包起来，亲自给您送到大帅府上！”老板热情道。</p>
“还是送往客栈里吧，才过完年，怕会打扰大帅和夫人。”他迟疑说。</p>
“您太见外了，大帅也是当兵的出身，从不讲究这些！只管送过去就是，顺便到账房把钱给结了。”师荣果断又利落。</p>
“路上当心些，让伙计们轻拿轻放，千万别磕到了。”肖文景叮嘱。</p>
“是，绝不敢大意！”掌柜陪笑。</p>
肖文静目睹他们将玻璃棺装车离去，还是放心不下，索性让两个手下人也跟着。</p>
见他如此在意，师荣也在心中唏嘘。</p>
出了蒙古包，厉辰风还在原地等着，神情已经有了几分不耐烦。</p>
黑市贩卖的商品，除军火外的，全部都让他感到反感。</p>
那诡异的蒙古包，客人兴奋的呼喊声、猎奇到几近扭曲的脸，也莫名让人嫌恶！</p>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他望着远去的车子，眉头紧皱。</p>
“我……”肖文景无力辩解。</p>
他方才还在担心，这或许是厉辰风设下的局。</p>
现在看来，显然是想太多了。</p>
“走吧，这种地方没什么好逛的！”厉辰风转身就走。</p>
肖文景牵挂着那具玻璃棺，有些心不在焉。</p>
厉辰风也没了兴致，两人决定打道回府。</p>
“少帅，我能否问个私人问题？清月她……”肖文景到底还是没忍住。</p>
空气仿佛凝固了，厉辰风的身形僵住，却未回头。</p>
“死了。”良久他才回答。</p>
“当初离开长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死？”肖文景急切道。</p>
“我杀的。”厉辰风说。</p>
他表情平静，眼神幽暗。</p>
不了解他的人，肯定以为这是个玩笑，但肖文景却不怀疑！</p>
这个答案，残酷的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插在他胸口上，同时也侧面验证了，玻璃棺中的女尸……正是苏清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