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年会的当晚,安阳便搭乘东临市飞往沪海的班机,结束此番东洲之行。
而后续的收尾工作,则由徐锦霖,带领总部的几个公司员工,留在酒店里继续安排。
安阳这次的行程,之所以如此匆忙,是因为沪大年后正式报到的时间,是正月十七。
她在正月十五晚上离开,正月十六凌晨到达沪海,正好可以休整一天,养足精神,隔日便能精神饱满地去学校报到。
……
就在沪大开学一周之后。
一个星期二的上午。
安阳在学校操场跑步锻炼时,收到了一个电话,是母亲于洁打来的。
电话里,于洁的声音有些哽咽和沙哑,她却还是听明白了对方的话——外公于清同去世了。
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让安阳始料未及。
前几日,于洁刚刚回国的时候,便去了水洼村看望于清同和姜珍夫妇,这件事安阳是知道的。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外公的身体一向硬朗,而她每年也都有定期派专人过去,给于清同夫妇检查身体。
如今,老爷子却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间离开了人世。
听母亲电话里的意思,老爷子昨天还好好的,只是话突然间变得有点多,吃着晚饭还说个不停,话里话外都在念叨着安阳。
他们对此也没太在意,以为是于清同想外孙女了。
可是今天一大早,外婆姜珍喊他起床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劲,老爷子已经没了呼吸。
医生也来看过,确认是没了生命体征。
安阳挂断母亲的电话后,第一时间给指导员李承打了电话请假,又打电话到航空公司预定了中午飞往兰花城的机票。
随后,她便从操场返回宿舍,换好衣服,背了个背包,就准备离开。
安阳火急火燎的样子,搞得宿舍里还在赖床不起的舍友们,一头雾水。
这个时间点,食堂的早饭都快卖完了,406的女生们也都醒了过来,只是上午没有课,所以她们都懒得起床。
相比较之下,安阳的举动便显得愈发怪异。
“安阳,你这一大早地赶着去投胎呀!”任方萍拱在被窝里,不耐烦地埋怨道。
“你少说两句,她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王悦在床上瞥到安阳的脸色不好,紧随其后说道。
安阳此刻的心里很难过,她耷拉着眼,望了下王悦的方向,回了句,“我有事,要请几天假。”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宿舍。
任方萍见自己被无视,不满地说道,“王悦你看看,你光想着帮人家某些人说话,可是人家领你的情吗?说句话都这么敷衍你。”
“行了行了,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