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锋对于司徒朵朵的选择,不赞同,也不反驳。但对于宝贝女儿转业经商,老头子始终有些耿耿于怀。
其实,司徒朵朵有件紧要的事必须要跟司徒锋说,今晚不说,明日老头子又要开始忙碌起来。新年一到,军队里各种团拜、慰问此起彼伏,司徒锋会长时间不得闲。
这件事不得不说,京城官场一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任何一件突发的风波,都会打破这场平衡。要想在风波中维护自己的利益,就得掌握主动,起码不能被动。比如,司徒小庄帮助李默查邝如海和慕容廉的破事。
而今晚,是个非常好的契机。
“爸,有件事,我要跟您汇报一下。”司徒朵朵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老头子会有什么反应。
“嗯,说吧。”司徒锋不动如山。
“好,爸,事情是这样的——”司徒朵朵用干练的语言把李默要调查的事一五一十说给司徒锋听,不带任何主观色彩,只是陈述事实。
司徒锋听完,只是眉头一皱,再没有更多的表情。
“爸,我说完了。”司徒朵朵舒了一口气,静静等待司徒锋的回应。
沉默了半个小时,司徒锋终于开口,“唱歌的小女孩就是案件的遗孤?”
“是的,爸。”
“小女孩唱歌很有天分,把我老头子都差点唱哭了。那个李默,也很不错。小庄,听说你领着一群院里的小孩给京城周边的伤残老兵和烈属送救济?钱,是李默出的吧。”司徒锋突然转向司徒小庄。
司徒小庄愣了愣,答道:“是我的工资,以及他找我帮他调查顾西崖案子的报酬。说是他的钱,也没错。”
“你怎么看这个案子?”
司徒小庄想了想,“慕容廉在顽主圈里不怎么受待见,人品够烂,玩的也过分。滥赌、吸毒、玩女学生,听说还有好多没成年。这几年,圈子里传,这个慕容廉还闹出了好几条人命,都是邝如海帮他摆平的。”
司徒小庄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把圈子里的传闻说出来,顽主圈,很少流传假新闻,这些少爷们压根不屑造谣。所以,几乎都是真的。
“哼!”司徒锋听完后,怒哼一声。“国家的检察部门是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爸,您的意思是——”司徒朵朵立马捕捉到司徒锋的言外之意。“把案子上报给最高法检察院的反贪局,让他们调查。”
司徒锋似乎很满意司徒朵朵的敏锐,“反贪总局第一分局的局长阎栋梁同志,是个原则性强,能力突出的好同志。他从基层一步步走上去,有广泛的群众基础,我党上层对他的评价也很高。”
司徒朵朵若有所悟,“爸,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嗯。”司徒锋点点头,起身,司徒朵朵连忙过去扶着,“不用扶我,我还没老到需要扶着的地步。朵朵啊,你都二十五了,可以考虑找个对象了,你楚叔叔家的小子对你不是挺有意思的,不处处看。”
面对突如其来的“催婚”,司徒朵朵难得的红了红脸,“哎呀,爸,你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你女儿现在正忙着事业呢。再说,我哥还单着呢,您先催催他,成不。”
司徒朵朵立刻把战火烧到司徒小庄的身上,引来司徒小庄的白眼。
“哼!随便你们吧。都大了,翅膀硬了。”司徒锋恨恨离开。
而司徒朵朵送老头子离开后,就坐在沙发上琢磨着老头子的话。
司徒锋离开,司徒小庄就没耐烦装的一本正经的了,躺在沙发上一边撕着橘子皮,一边无聊的看着春晚。
春晚上正演着小品,而两人每一个笑的。
“老头子提到了楚家。”司徒朵朵低语道。
“你是说楚诚毅?那小子现在在中央银行工作,人品不错,不贪玩,你可以考虑一下。”司徒小庄把橘子塞进嘴里,无所谓的说道。
“司徒小庄,别想歪了,我对楚诚毅没兴趣。”司徒朵朵不满道。
“我是你哥,没礼貌。那你对谁有兴趣,对李默?”
提到李默,司徒朵朵心中一凛,然后自动转换成欣赏,“你很无聊吗?”
“有点。”
“那你可以去绕一环跑一圈,这样就不无聊了。”司徒朵朵揶揄道。
司徒小庄耸耸肩,没说话,继续吃着橘子。
“楚诚毅的老爹现在可是在争夺下届的副总,如果他成功了,未来很有可能跻身最高层。”司徒朵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