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墉长时间在大西北,这次也不例外,李默和吴雅望在吴家别墅跟吴妈妈吃了顿晚餐,晚上李默就住在吴家的客房内。
第二日,李默和吴雅望坐着吴家的商务车前往李村。司机姓王,祖籍也是王村的,只是自小就生活在邬县,从来没有回去过,这次听说李默要去给王村盖新学校,心中高兴,毕竟福泽乡梓,与有荣焉。
路过城西,把李二叔捎上,后边的事还要李二叔盯着。
一行人先行到了李村,因为吴墉把邬县去李村的山路修好,所以行车没有什么阻碍,一个小时就到了李村。但去王村的路就没那么好走了,只能步行前往。
到了李村,自然要去拜访周卫国。
一年未见,周卫国倒还是身体康健,司徒小庄还在,只是神情有些落寞。
李二叔拎着礼品去拜访李村的亲戚故友,也颇有些锦衣还乡的意气风发。李默和吴雅望则陪着周卫国说话,司徒小庄罕见地没有出去练拳,老老实实坐着,当个忠实的听众。
周卫国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把李默说一个踉跄,“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结婚生娃啊?”
吴雅望俏脸通红,李默也是始料不及,“师傅,我们还在读书呢?”
“读书耽误生娃吗?我们那些闹革命的前辈打仗的时候还生娃呢。”
这话说的李默无言以对,“娃会生的,但这事得天时地利人和。放心吧,师傅,以后一定会给您带回来一个带把的徒孙。”
吴雅望娇羞的拍打着李默的胳膊,“我才不给你生——小孩。”然后小声嘟囔,“我喜欢女孩。”
“那咱们就先生个女娃。”李默舔着脸笑道。
吴雅望羞红着脸,不敢抬头。
周卫国看了看李默,又看了看沉默的司徒小庄。
“这次,小庄就跟着你们走吧。”
司徒小庄悚然一惊,“师傅,我不走。”
周卫国眉头一皱,“你要违抗师命?”
司徒小庄起身跪倒在地,“师傅!小庄不走,小庄要一直陪着您。”
李默震惊地看着平日酷拽的司徒小庄真情流露,有些意外,“师傅,这是?”
“小庄,三年之约早过,你本就要出师。安山八极拳的精义我已经倾囊相授,你留在这里我也没什么可教你的了。哎,师徒一场,就此别过吧。”周卫国叹息一声,把司徒小庄扶了起来,“时代不一样了,不要再跪来跪去的了,起来吧。”
司徒小庄站起身来,却泪眼斑斑。李默虽看着他有些滑稽,但也被他的真情所感染。
“师傅有命,小庄遵从。我会时时回来看您的,希望您不要把我拒之门外。”司徒小庄恳求道。
“罢了,随你吧。”周卫国罕见地亲昵摸摸司徒小庄的脑袋,接着嘱咐:“李默虽是你师兄,但资质有限,也不能困于身旁时时指导,你以后便代师授艺,能学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吧,不必强求。只是,你以后要护他周全,不要让人欺辱了他。”
司徒小庄点头称是。
周卫国是要司徒小庄回京照拂李默,不仅以武术高手的身份,前台词更是以军中大佬之子的身份,在京城给李默以保护。
李默闻言十分感动。
“其二,练功的事我不担忧你松懈,只盼你不要恃强凌弱,以武乱禁,以前冲动的性格要有克制,不得争强好胜。你开馆授徒也好,私下相授也罢,为师不拦着你,让安山八极拳不至于没了传承就可。”
“是,徒儿谨记。”
“其三,你父司徒锋是我的老战友,也是出生入死的老兄弟,平日你们父子不能交心,不能怪你,也不能怪司徒锋。但练武之人,应当兄友弟恭、忠孝仁义,老疯子老了,你多陪陪他吧,身居高位,也是寂寞的。”
“是。”
“最后一事,你留心便好。我周氏一门在安山有一故交,赵氏通背拳的后人据说在京城谋生,若你遇到,照拂一二。一切,都随缘吧。”
周卫国说完,便背过身去,不再看司徒小庄一眼。
司徒小庄泪水磅礴,知道周卫国是在赶人了。
“师傅,小庄谨记师傅教诲,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请师傅受我三拜。”“咚咚咚”,司徒小庄连磕三个响头。
李默也是双眼微红,“师傅,我也给您磕个头吧,谢谢您给我送这么一个大保镖。”
周卫国被李默横插一杠,背着的身子一哆嗦,“滚!”
“好嘞,忙完了再来看您,照顾好自己。”
李默连忙拉着吴雅望跑了出去,司徒小庄也失魂落魄的出来。
“小庄师弟,这边,我们要先去趟王村。”李默招呼着司徒小庄过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