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矜一阵腻歪,不停躲避着王群头的魔爪。
“王哥,那就不必了吧,我男朋友还在等我呢。”
“别诳哥哥了,还男朋友,到这里来的女人有几个在乎男朋友的。”王群头不屑的笑道。
“真的,明天开戏我过来找您吧。行不,王哥。”赵晓矜要求道。
“今晚不去我家,明天也就不用来了。在我手里干活,就得听哥哥的规矩。”王群头有些不耐烦了,言语透着一丝威胁。
“王哥,看在老乡的份上,通融通融。”
“通融,好啊。”王群头双手拾起赵晓矜的手,轻轻抚摸。
“啪!”忍无可忍的赵晓矜反手一个巴掌打得猥琐的王群头晕头转向。“有完没完,耍流氓耍到老娘头上来了,老娘是你能睡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赵晓矜突然一番痛骂,骂的王群头目眦具裂。引得周围的看客啧啧称奇。
“小娘们,你等着。”说完狠话,王群头看到已经引起一些骚动,只能含恨离去。
赵晓矜看着王群头离开,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刚刚扇王群头的一下太激动,把手给扇肿了,有些疼,赵晓矜失魂落魄地摸着自己的手,茫然地看着这个繁华到不像话的地方。
“喂!”正当赵晓矜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赵晓矜转身看到一个两鬓微白的壮汉,长得有些凶恶,目光敏锐。
“你叫我?”赵晓矜警惕地望着对方。
“对,叫你。那个姓王的虽然是个混蛋,但在这片吃的很开,你得罪他,怕是不好善了。”
赵晓矜冷笑一声,“难不成,你是来劝我回去陪他睡觉的,那你就白费心机了。”
壮汉没有接下话头,反而问道:“能吃苦吗?”
“你问这个干嘛?”
“不怕吃苦就跟着我,我也是个群头,不过跟他不是一个路数。我接的戏多数是武打戏,做武替的,或者有些演员不愿意做得动作,比如大冬天跳水里。我们做的就是这些,有些危险。”壮汉语气很平淡。
“我不陪人睡觉。”赵晓矜梗着脖子道。
壮汉哼了一声,“我有老婆孩子,住在一起。”
“为什么帮我?”赵晓矜微微放下警惕。
“当我可怜你。”壮汉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赵晓矜,“想好了打电话给我,明天有戏。”说完也没管赵晓矜答不答应,转身就走。
赵晓矜看着手中的名片,上面写着:“赵家班武行赵明汉”和一串电话号码。
赵晓矜并不想进武行,她觉得那不是当演员,只是当替身,既不能磨砺演技,还会容易受伤。在星河转了一天,的确没有哪个群头敢收她,因为那个姓王的跟那些群头打了招呼,谁也不愿意在这件小事上得罪姓王的。
末班车,赵晓矜孤独的坐在回星河镇的班车上,意兴阑珊。手里拿着唯一得到的名片,心里踟蹰着。
星河镇虽然跟星河影视城同名,但距离星河影视城并不近,这也是赵晓矜在星河镇租房子的缘由,便宜。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租房内,就着热水啃着发硬的馒头,此刻还真有些想家了。
独在异乡为异客。
赵晓矜是一个独在天涯的孤女,身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永不熄灭的孤独,和梦想。
用力吞咽下发硬的馒头,赵晓矜拿起那张名片,冲出租房,找了一家商店,打了一个收费电话。
“喂,您好,我是赵晓矜。”
对面顿了一下,响起了白日的声音,“赵晓矜?”
“就是白天您给我的名片,我想跟着您。”
“明天八点,民国街,不要迟到。”说完就挂了电话,没有多说一句别的。
付完钱,赵晓矜回到租房,定了明日六点的闹铃,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赵晓矜早早来到星河影视城的民国街。
一个剧组的工作人员正在布景,赵明汉带着人在到了现场,赵晓矜看到赵明汉连忙过去。
“赵头,我来了。”
赵明汉看到赵晓矜,轻轻点了一个头,“小六子,带赵晓矜去换衣服。”
“好嘞,师傅。”旁边的一个矮个子青年连忙应着,看到赵晓矜,便招呼赵晓矜跟着自己走。
“这位大哥,怎么称呼,今天演什么戏啊?”赵晓矜问道。
“我叫王大陆,叫我小六子就行。这是民国戏,演什么咱们不需要知道,一会导演叫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小六子答道。
到了地方,小六子让赵晓矜跟着剧务进去换衣服,“换好了就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不一会儿,赵晓矜穿着粗糙的民国女装走了出来,看到外头的小六子,“六子哥,咱们去哪?”
一声六子哥叫的小六子心里舒坦,也就热情了一些,“去找师傅,剧组的人是跟师傅接洽,后面干什么,师傅会安排。”
“好。”赵晓矜又被领到赵明汉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