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看着司徒越走越远的身影,心里暗骂:“穿西服散步,什么怪癖,还让我请教你,门都没有,哼!”
李默可不知道这个叫司徒的西装青年是吴雅望的老子派来调查自己的,更不知道自己所练的搏虎八式落入了有心人的眼睛,未来的发展也超乎了李默的想象。但现在,李默还是安心过着自己的舒心小日子。
李默最近不打算去张胖子的音像店,因为他要好好享受一下个人空间,顺便把答应吴雅望的歌给写了。李默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吴雅望是否能劝说曲向阳那个犟驴,毕竟钱已经收了,如果没有后续的来源,很快李默又该睡集体宿舍了。这几天的“挥金如土”,李默还是蛮喜欢的。
因为不去张胖子那里干活,所以只能自己弄吃的!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没的饭菜,李默表示很忧伤,自己做菜真是没天赋啊。含着泪,悲壮的吞咽着。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吴墉的大别墅里,吴墉正和司徒喝茶,茶是上品绿茶,但两个人各自端着茶杯吸溜吸溜的样子,像是在喝白开水。
司徒,大名司徒小庄,但自小不喜欢“小”字,所以一直自称司徒,反正都是两个字,而且听上去还有点霸气。
“那小子什么背景?”吴墉问道。
“没有背景,一个字,穷。”司徒放下茶杯道。
“他会写歌,我听过,还不错。应该还有点天赋!”
“会写歌?很了不起吗?”司徒疑惑道。
“咳咳!”吴墉闻言被茶水呛到,这个武痴,合着只有武艺高强才了不起。“把你查到的东西说一说吧。”
“好吧!李默,石镇李村人,父母早亡,孤儿,跟自己的二叔生活,在城西的团结学校上初二,今年应该要上初三了。他二叔叫李富有,可是一点也不富有,在城西的工地打工,然后有一对儿女。”司徒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干完,接着说:“我去档案局查过他们家的档案,李默的祖父李柱子还是烈士,死在二十多年前的南境战争中,职衔后勤副连长,大儿子李福宝后来因为投机倒把被关了两年监狱,他们家的烈属待遇被勾销了。李富宝老婆在李福宝进去后病死了,李富宝出来没几天也病死了。李默就一直跟着他二叔生活。”
“李柱子,南境战争。查出来李柱子是哪个部队的吗?”吴墉问道。
“查不到,那得去南都的军人档案馆查!老板,你不会觉得李柱子是你独立营的战友吧!那时候部队轮战,前后上了二十多万人,战死也有上万人,哪有那么巧?况且,叫柱子的,部队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司徒没有夸张,早期都是一些农村兵,没什么文化,起名都是随口叫,柱子,二狗,愣子的一大堆。
他吴墉当时也叫吴愣子,后来当兵的时候让指导员改的名,墉,城垣的意思,表达一个我为祖国守边疆的伟大抱负。吴墉当然不会接茬,家里人从来不知道他吴墉曾用名吴愣子。
“对李默,你怎么看?”
“壮实。才十三岁,但看起来像十五六岁。早上在滨河公园跟树较劲,被我指点了一下。只用蛮力,没有技巧,教他的人想必也不太行。如果我来教的话——”
“停!”吴墉有些头疼,这个司徒一说到练武就来劲。“你说他在练武,谁教他的?”
“他那也叫武?”司徒很不屑。“有些像你们练的那个军把式,没有任何特点,速度和力量都太弱。不过那小子精神可嘉,折腾了十分钟才肯躺地上认输,我可放倒了他三十多次,当然我是一只手。”司徒很得意,但吴墉却精神大震!
“你说他练的是搏虎八式?”
“我只是说有些像,你们的军把式就那么八招,很多拳种都能出现那几招,有什么稀奇的。”
“李柱子,南境战争,搏虎八式。李默说没说谁教他的!”
“嘴硬,不肯说。”
“那你就去查查吧,查查李村的李柱子。”
司徒有些不情愿,“老板,不查行不行?”
“那你就回家,我这里不要光吃饭不干活的人。”
司徒顿时蔫了,回家,好可怕的词,“好,查,你是老板。明天我就去南都。”
吴墉看着滚蛋的司徒,一阵头疼,又想到李默,脸上露出好奇之色。拿起茶壶准备添茶,发现茶壶里已经空空如也,滴茶不剩,“真是暴殄天物”,吴墉心中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