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默跟往常一样,早早起来,沿着煤渣的跑道上跑圈,然后找一棵倒霉的大树练习搏虎八式。
“呼哈,呼哈”,一套自以为犀利的动作下来,李默深息一口气,感觉神清气爽,然后闭上眼睛,气息随着呼吸慢慢下沉,听老头说,这叫散气,可舒散浊气,百邪不侵。嘁,神神叨叨,李默心里暗怼了远在李村的老头,可又不自觉的怀念起来,“老头,没人烦你,你是不是不自在啊?”
而远在李村的周大爷正吸溜着米粥,一脸满足。
沿着林间小道回宿舍的路上,李默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读书声,声音很轻,却很好听。
“哈罗,阿俺们吉姆,我次要乃么?哈罗,马乃们一丝露西。难死透密秋。难死透密秋,兔!”
好听,但特么太不标准了,李默想起那位土味无敌的英语大叔,偶买嘎。
“哈喽,hatareyoudoghere?你在这干嘛”,李默很装13的走过去,卖弄他那流利的美式英语,开玩笑,爷们前世可是钓过大洋马的,啊,呸,好汉不提前世勇。
王若兰惊了一下,看见李默舒了口气,想要说什么,可是却无从下口。对于刚刚接触英语的王若兰来说,这句英语,跟鸟语差不多。
“就是你在这里干什么的意思,好了我知道了,你在这里readnglish。就是读英语。”
“你英语怎么这么好,我都听不懂。”王若兰同学扑朔着她的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看得李默同学心里痒痒。
“我有个亲戚在城里开音像店,他那儿有英语磁带,没事就听听,听多了就会一些,不算什么。”
“哦。”王若兰不知道说什么,继续小声读起了英语。
李默再次听到那蹩脚的发音,真不能忍,“s!停,以后不能跟那个土大叔学口语发音了,太误人子弟,这口音,美国人都听不懂,这破学校也没个录音机放放磁带听。”
王若兰望着李默道,“你不能这么说人家杨老师,怎么可以不尊重老师,再说,不跟他学跟谁学?”
“跟我学啊!”
“你!?”王若兰语气怀疑,有些不可思议。
被看扁了,不能忍,于是——
ihaveadreathatonedaythisnationillriseupandliveoutthetrueeangofitscreed:“eholdthesetruthstobeself-evident,thatallenarecreatedeal(我梦想有一天,这个国家会站立起来,真正实现其信条的真谛:“我们认为真理是不言而喻,人人生而平等)
ihaveadreathatonedayontheredhillfia,thenfforersvesandthenfforersveonersillbeabletositdontotheratthetableof
otherhood(我梦想有一天,在佐治亚的红山上,昔日奴隶的儿子将能够和昔日奴隶主的儿子坐在一起,共叙兄弟情谊)。
ihaveadreathatonedayeventhestateofississippi,astateseltergiththeheatofjtice,seltergiththeheatofoppression,illbetransforedtoanoasiffreedoandjtice(我梦想有一天,甚至连密西西比州这个正义匿迹,压迫成风,如同沙漠般的地方,也将变成自由和正义的绿洲。)
ihaveadreathatyfourlittlechildrenillonedayliveanationheretheyillnotbejuddbytheloroftheirskbutbythententoftheircharacter(我梦想有一天,我的四个孩子将在一个不是以他们的肤色,而是以他们的品格优劣来评价他们的国度里生活。)
看着王若兰震惊的眼神,李默给自己这一波操作打满分,废话,马丁路德金的经典演说片段,用来震慑你这个小丫头,真是大炮打蚊子。
“觉得我口语发音怎么样,是不是比那个杨老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