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过你吗?”
“好吧。”
反正她现在是跟着长夷过,既然长夷这么说,安宁也就不再纠结。很快,两人就走出了侯府的势力范围。
京城到底是天子脚下,一走出侯府的势力范围,周围就立刻繁华起来。而且这次的繁华和安宁她们以前经过的任何一个大城的繁华不同。京城的繁华,从内到外都透出一种高贵逼人之感。道路两旁的建筑高高在上。店铺的招牌也透着书法家的痕迹。
繁荣,昌盛。
毕竟这里才是整个王朝的精华所在。
安宁之前来侯府的时候坐在马车上看了一眼京城的街景。当时就被京城的繁荣震惊。现在不坐马车,亲身走在这里。感觉竟又不同。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这里除了繁华之外,还有一种很浓厚的厚重的感觉。就连街上的行人也光鲜亮丽的多。
看到这样的景象。安宁的心里不由的有些打怵。
京城繁华富贵地,她那点技艺,真的能吃的开吗?搞不好东西卖不出去,还要被贻笑大方。
想到‘贻笑大方’这个词,安宁顿了顿,突然有些失笑。
想什么呢?她又不是要在这里出人头地。富甲一方。不过是随便卖点绣品,好的卖不了,差的还卖不了吗?钱挣不了多,难道还挣不了少吗?
而且,不管挣不挣,她也不过在这里呆几个月。之后就走了。想那么多干嘛?
安宁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受了侯府的影响了。在侯府呆了两天。竟然就忘了自己农家女的身份。还拽起像‘贻笑大方’这样的文雅词来了。这才真是好笑好玩呢。
“唉,长夷。”
安宁觉得好玩,就想和长夷说说这个事。结果她一转头,猛然看到长夷身后的身影忍不住一愣。只见长夷身后一个身穿普通家丁的人正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一开始安宁还以为是歹人。仔细一看。好嘛。原来是当初那个一路护送他们上京的藏衣人。
进了侯府之后,这藏衣人就消失了踪迹,一直是侯爷指派的王贵和长夷自己挑的小厮兴儿跟着长夷。这次出来长夷不让人跟。结果刚刚出府,这个藏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跟了上来。
长夷似乎早有所料,无所谓地说道:“不必理他,你刚才想说什么?”
“啊。”经这么一打岔,安宁刚刚想说的话也忘了:“算了,没啥。话说你对京城熟吗?”
“不熟。”
长夷斩钉截铁。
安宁一默:“也不是让你特别熟。就是大体的。哪条街是富人去的,哪条街是穷人去的。哪条街是中不溜的。我做一个参考。”
长夷随口说道:“这种问题就是不熟的人也能知道。皇城坐北。所有的贵人都从北开始依次排列。东面偏北是应天书院。那些所谓的清贵人都爱往那里聚。当然,也有不少自命清高的文人不屑于扎堆,四处流窜的。西面和南路有主路的进城口。商人多,赶路的也多。穷人也多。”
长夷这个分类非常笼统。凡是大城都是错综复杂的。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分为几大块。不过倒也有些参考价值。安宁低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