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兄，这一次算我的错，麻烦你还是停下来吧——”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这道声音。
“师傅！”
“师傅！”
“师傅！”
三个人异口同声地惊道。
玄渊停下了脚步，带着白夏转回了身体，东方枯玄的身影出现在了幽冥和李子龙的身后。
哈，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玄渊骁有兴趣地回到了之前的位置，想要看看东方枯玄到底要干什么。
东方枯玄和刚才的着装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出现变化的地方就是他的气质。此时东方枯玄的气质与在凌国轩家中相比完全就是判若两人。若是说刚才的东方枯玄只是一位悠游自在的仙人的话，那么现在的东方枯玄就是一个拥有无上权力的上位者。
玄渊与东方枯玄四目相对，从东方枯玄的眼中，玄渊看见了东方枯玄作为上位者所具有的威严以及肃杀之气。虽然东方枯玄平日里看起来和蔼可亲，但现在的东方枯玄散发的气息之中，一丝一缕的血腥气息已经让玄渊明白，东方枯玄曾经也是一位肃杀之人，在他手上的人命可能没有数万也有上千。
只不过，东方枯玄将这一缕杀意非常完美地隐藏在体内，若非玄渊在东方枯玄一瞬间失态的时候察觉一二，玄渊也很难想象东方枯玄到底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只有手染鲜血的人雄，才有可能在灵气匮乏的古代修炼到半步成仙的境界，也只有如东方枯玄这样的人才有可能打败各种对手，坐上华夏异能行动组首领这个位置，守护着华夏修炼界的安全。
虽然仅仅只是四目相对，但东方枯玄在和玄渊视线相对的一瞬间却释放了一丝属于自身修为的气息，半步升仙的气息如同长江一样像玄渊滚滚涌去。虽然在玄渊看来，这一道小小的气息就如同春风一般无力，但若是换做其他人，就算是实力堪比凝晶境的幽冥在这一股气息的笼罩之中，也无法升起一丝抵抗的念头，在这股接近仙人的威压之中，任何低等的生命都将会俯首称臣。
然而，令东方枯玄非常不解的事情就这样发生在他的眼前。
面对着自身的威压，玄渊看上去还像常人一般无动于衷，根本兴不起一丝异常，反而像是遇见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目光之中充满了好奇。
“怎么可能？？”
直到这个时候，东方枯玄才正真地直视起玄渊。
即便是刚才看见玄渊写出了堪比神迹的书法作品，东方枯玄都只是将玄渊当做获得了上古传承的年轻人，即便在书法这个领域已经无人能比，但一身的修为还远远没有自己的弟子强大。
但现在看来，若玄渊要是稍稍升起一丝杀意，现在东方枯玄的三个弟子都会化作一片血迹。
东方枯玄用最为小心的方法驱动自己的精神力勘察玄渊的修为，企图得知玄渊的真实实力；然而，无论东方枯玄如何勘测，他也无法从玄渊身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灵气气息，就好像——
“就好像玄渊根本就没有修炼过！”
东方枯玄在一瞬间失态了。在他悠久的生命之中，他从未见过有如此的现象出现在他的眼前。东方枯玄勘测不到玄渊的修炼痕迹只有两个原因：要么就是玄渊根本就没有修炼；要么就是玄渊的修为早就凌驾在东方枯玄之上！
无论是哪一个结果，东方枯玄都认为根本不可能。
从刚刚的战斗来看，玄渊不可能没有修炼过。即便是那些古武家族，若是体内没有催生出内劲，得到吸收灵气开始修炼的方法的话，即便是最顶尖的外家功法武者也不可能挡下幽冥刚刚那近乎权力的一拳，更别说像玄渊一般轻描淡写地接下了；还有，在刚刚玄渊移动的时候，东方枯玄竟然无法察觉玄渊的运动轨迹。
“玄渊，你到底”
“嘛，枯玄兄，”
看着东方枯玄几度变化的脸色，玄渊挑动眉毛，一脸神秘地说道：“人嘛，总是有几个秘密的。咱就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觉得怎么样？”
听见玄渊一副想要商量的语气，东方枯玄刚想拒接，却忽然之间寒毛炸裂！
只要东方枯玄敢拒绝玄渊的请求，那么下一秒，东方枯玄就会立刻死亡！
东方枯玄张了张嘴，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般，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良久，东方枯玄闭上了嘴，深深地看向了玄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