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凌夏对于牛鬼蛇神根本不信,心中只有对科学的信任——直到今天。
当凌夏看见“天地”二字的时候,凌夏感觉自己的视线忽然之间昏暗下去;一瞬间之后,凌夏重新恢复视线,眼前的景象让她震惊无比。在她的面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荒芜世界,凌夏仅仅只是站在大地上就感受到了洪荒带来的恐怖意志。
天空碧蓝无比,白云像是一片片浪花一般飘扬在天空之中,每一片云彩都硕大无比,光是凌夏看见的最小的一片估计都有数百米宽。它们仿佛像是拥有生命一般,即便现在没有一丝凉风,可这些云朵仍在不断飘扬。凌夏没有看见太阳,但整个世界竟然无比光明。
当凌夏将视线延至大地,荒凉的黄土占满了凌夏所有的视线。只有这一片无垠且荒凉的大地才能配得上“洪荒”两个字。凌夏不由自主地走在了这片天地之中,所看之处皆是荒芜;然而,凌夏的脑海却无法生出“破败”二字。
这一个世界仿佛是浑然生成的世界最初的模样,虽然看上去荒芜且枯燥,但所有的景物尽皆浑然一体,所有的物体都有独特的韵味。天空与大地冥冥之中散发着一股恐怖的气息,仿佛凌夏正站立在巨大恒古的生命之上,即使凌夏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人,但远古的生命带来的威压却深深地压向了她,洪荒的气息令凌夏几乎忍不住想要跪下臣服。
“夏夏!醒醒——”
就在凌夏意志即将坚持不住的时候,一只手拍向她的肩膀,将她带回到了现实之中。凌夏只觉得一阵恍惚,之前看见的景象就好像幻境一般忽然消失,爷爷的别墅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好像是做了一个噩梦,当凌夏恢复了意识之后,她的衣服就好像被浸湿了一般,冷汗好像倾盆大雨一样打湿了她的衣物。
“我,我刚才怎么了”
凌夏刚刚开口问道,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好似刚刚完成了一次马拉松一样,整个人疲惫无比,生不起一丝力气,即便是保持站立的姿势也艰难无比,仅仅只是话音刚落,凌夏就好像休克了一般闭上了眼睛,朝着身后缓缓倒去。玄渊见状,立刻伸手过去托住凌夏的后背,搀扶住凌夏失去平衡的身体。
其他两人看见凌夏如此也纷纷上前,只不过并没有玄渊的反应迅速。众人将凌夏搬到一旁的沙发之后,再次回到了凌国轩的书房。
刚刚的那一番景象,除了凌夏之外,东方枯玄也看见了这一片天地。两人都被字画之中的那一片天地震撼到了心灵,只有凌国轩因为年纪过大又没有修炼,因此无法看见二字之中的景象;至于凌夏,她之所以能够看见字中天地,则是因为她本身还比较年轻,在东方枯玄的教导之下短短的修炼过,虽然本人并没有察觉,但凌夏的身体已经拥有了一丝灵气,她的灵魂也被东方枯玄暗中出手助其提升了韧性。若非如此,当她进入这一片世界之中后,不出一秒钟她就会因为灵魂无法接受如此巨大的压迫而瞬间毁灭。
“二位前辈,这幅字就赠与二位,权当是小子的见面礼了。”
暗暗装了个逼的玄渊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对着凌国轩和东方枯玄笑着说道。玄渊现在就像是喝了一口冰阔落一样爽快,果然,装逼的快乐只有当事人能够体会
“前辈不敢当!你的书法不说后无来者,至少可以说是前无古人了!”
凌国轩现在完全不敢托大让玄渊叫他前辈了。纵观凌国轩一生近乎八十年的研究,他曾经鉴阅过无数的书法作品以及古代手记,在他的印象之中,即便是古代有名的书仙笔圣之流,也无法从他们之中找到能与玄渊的字一较高下的作品!玄渊的字虽然凌国轩无法看出更深一层的道韵,但仅仅只是表面的皮毛,他就可以肯定玄渊的字早已出神入化,进入大道至简的无上境界!
而对于东方枯玄来说,他现在完全不敢相信玄渊仅仅只是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从这一天一地两个字之中,东方枯玄就已经看见了一片天地,一个世界,那一种恐怖的荒古气息直到现在还萦绕在东方枯玄的心中;通过这一瞬间的恐怖,东方枯玄停留已久的瓶颈竟然在这个时候开始松懈,若是回到自己的洞府闭关一段时间,东方枯玄就可以突破一个小境界,离羽化成仙再进一步。
能够写出这种字的玄渊本人,东方枯玄知道绝对不可以招惹。在玄渊刚刚进门的时候东方枯玄就已经用自己的意念扫了一下玄渊,当时并没有从玄渊身上感受到丝毫的灵气;现在看来,当时玄渊一定是运用了一些手法屏蔽了自己的探测。
“凌兄说得没错!倒不如说,玄渊你如今的书法能力已经可以与凌兄那一群书法家相提并论了!”东方枯玄跟着附和道。他现在颇为欣喜,有了玄渊的这一副字,自己再进一步的希望就大了许多。东方枯玄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跟玄渊打好关系,修炼者之中以实力划分备份,玄渊拥有相应的实力,他就有资格进入他们这个圈子。
于是,东方枯玄接着对玄渊说道:“所以,玄渊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不妨以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我就托大为兄,玄弟以后叫我枯玄兄,叫他凌兄如何?”
凌国轩虽然没有说话,但从他微微笑着的面容来看并没有反对。
在场的三人皆是人精,虽然脸上都在笑眯眯,但心中的算盘打的是啪啪作响。
“那就枯玄兄,凌兄!小弟在此向二位问个好了。”
“好说好说,咱们坐!”
看见玄渊如此上道又不失得体,二人看向玄渊的眼光更加充满善意。三人坐在书房之中,一时交流着书画的技法,一时交流着对于天地的感悟,一时间显得无比融洽——很显然三人早就已经忘记了一旁正在昏睡中的某位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