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土匪会不会是刚刚在来安庙门口盯着她的那些人?
她有心返身去看看老夫人是否平安,又不忍心将这幸福的一家三口带入危险之中。
更何况,凭她的本事,就算跟老夫人同乘一辆马车,也不一定能保护老夫人!
“大哥,能不能麻烦你再快点儿?”方静艰难地开口,“我担心后面的人有危险,得快些去宁城报官才行!”
杨若安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看着跪倒在地的家仆。
“说!上次诗会那座桥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渔面色厉然,甩手就是一鞭子。
家仆嗷嗷大叫一阵,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
杨渔看了自家王爷一眼,心里无奈极了。
他们不过是听说墨夫人突然染疾,就悄悄回府看望来了。
谁知能在花园里听到这家仆在说闲话,说到了上次鹊桥诗会的木桥上。
“……都是郡主的意思,谁知道呢!”
“嗨,我看那郡主就是看不惯王妃,想置王妃于死地呢!”
当下,杨若安就变了脸,将那个信誓旦旦地说是郡主意思的家仆拉出来,一边揍一边问具体情况。
“呜呜呜……小的,小的知错了,求王爷饶命啊!”
杨渔竖眉凶道,“知错了就快些如实招来!郡主跟你们怎么说的?”
家仆犯错,从来都是先暴揍一顿再给他开口的机会,这是杨若安的惯用手法,否则总有人不长眼。
“小的,小的一切都是听郡主吩咐的,郡主命令小的将桥下一根底柱上烤干,然后才搭桥的。”
“烤干?”杨渔的拳头又紧了一分,“郡主为何让你这样做?”
“小的,小的也不清楚,郡主什么也没说……”
杨若安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冷漠的风霜。
“在这座王府里,你们从来只需要听本王一人的。”
“郡主年少不懂事,你们也跟着她胡闹吗?!”
“王爷饶命!小的真的知道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小的从来都只听王爷吩咐!”家仆惊恐极了,连连磕头认错。
杨渔观察着杨若安的脸色,斟酌一番,甩手朝身后的家仆道,“先把他带下去,今日之事但凡向外透露一个字,小心你们的脑袋!”
嘈杂声渐退,杨若安烦躁地拍桌而起,冰冷的眸子看向门外。
“她们几时回来?”
杨渔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快了,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返程路上了。”
按他的推测,最多还有半个时辰,老夫人就能回来了。
杨若安额上的青筋冒了一下,眼神幽冷,“她们入府后,让杨丝灵即刻来见本王!”
“是……”
为了第一时间将杨丝灵请到杨若安的书房去,杨渔就来到了王府大门口等着。
他刚刚站定,就见一辆马车风风火火地往王府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