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安妮……”宋只只叫了几声,愣是没有人回答,情急之下她高声喊道:“葛二花!” </p>
“啧!”安妮啧声,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来了来了,催魂呢?还是叫鬼呢?” </p>
可当她看见满地鲜血和宋只只被割破的手指时脸色骤变:“怎么搞的?!伤口深不深?” </p>
宋只只忍着疼,用力地捏着手指,希望不要再继续流血。 </p>
安妮将她拉倒了客厅,翻找了半天,也堪堪找到了两个创可贴,根本就保不住宋只只流血不止的伤口:“要不然我去问问他们有没有医药箱吧?” </p>
宋只只连忙道:“不用,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 </p>
安妮担心,蹙眉道:“都这个时候,你就别撑着了。” </p>
说着,她不顾宋只只的阻拦,起身跑出了家门。 </p>
安妮按响了门铃,开门的人是沈浪,他问:“有事?” </p>
“只只不小心割伤了手指,你们家……” </p>
安妮的话还没有说完,沈浪倏地推开了她,直奔着隔壁冲了进去,一打眼,他就看见了蹲在地上,手指止不住冒血的小可怜,以及一地的破碎盘子的残害。 </p>
宋只只看见了沈浪,脸色不由得微变:“你来干什么,出去。” </p>
沈浪也没好气地责备道:“你是猪吗?还是白痴?洗完都洗不好?” </p>
宋只只一听这话,更加脑会,腾出了一只手来推开了沈浪:“对!我是猪,我是白痴,我的事不用你管!” </p>
沈浪闻言,脸色铁青,只怕在这个世界上,宋只只是唯一一个敢这么和他说话,而且还安然无恙健在的人。 </p>
他恼怒,这个白痴女人还能干点什么?洗个盘子都能割伤手指。 </p>
沈浪不顾宋只只的推搡,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连拖带拽地将她拉进了隔壁房里,身后,宋只只叫个没完:“你神经病啊!放手!放开我!” </p>
沈浪直接将宋只只拖到了水池下,用过滤后的纯净水清洗她的伤口,随后,又不管不顾她的咆哮,将她拉到了客厅里,从茶几下拿出了医药箱,亲自为她包扎。 </p>
当然,包扎的效果不甚理想…… </p>
宋只只本就胖胖的手指,这会儿粗壮的像是一根胡萝卜。 </p>
她看着自己被包扎的手指,若是不知道实情的人,怕是还以为她的手指粉碎性骨折了呢。 </p>
她有些哭笑不得,却又不愿意给沈浪好脸色看。 </p>
她扭身想要走,却被沈浪一把拉住。 </p>
他说:“伤口不算大,但却挺深的,这段时间要按时上药,千万不能沾水。” </p>
印象当中,沈浪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怎么今天,唠唠叨叨活像是个老太太,宋只只甚至怀疑,面前的这个人到底还是不是沈浪,亦或者,是他良心发现了? </p>
她不想理他,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哦。”然后,转身托着安妮回了家。 </p>
哦?哦! </p>
沈浪看了看合起来的房门,指了指宋只只的背影,又指了指自己,对沈远说道:“哦?哦!这是什么意思,你看见没,她竟然敢“哦”我!” </p>
沈远走到了沈浪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老哥,你就知足吧,至少只只还“哦”了一声呢,你看见没有,从头到尾,安妮就站在门口,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估计我八成是没戏喽。” </p>
他颓然的像是个霜打了的茄子,有气无力地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收拾药箱,顺手就拿出了一片卫生巾,蹙眉看向了沈浪:“哥,别说,这也是你的常备药品?!” </p>
沈浪跑了过去一把抢了过来,随手扔进了药箱当中:“这叫有备无患,你懂个屁。” </p>
沈远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指着沈浪:“哥,你变了,你这哪还是冷血无情职场白无常,你这分明就是居家男暖甜心小正太嘛。” </p>
沈浪上去就是一脚:“有这个时间跟我废话,还不如想想怎么让安妮和你说话。” </p>
说着,他将医药箱整理好,重新放在了茶几底下,抬头看了看表,刚好7点55分:“你自个儿继续伤春悲秋,哥,我想到法子近水楼台了。” </p>
沈远闻言,倏然瞪大了眼睛,顺着沈浪的目光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须臾间他就明白了沈浪的意图,对此,沈远深刻的便是嗤之以鼻,不屑道:“卑鄙无耻外加十足十的下流龌龊。”</p>